“就是!老话都说,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宋宴成扯了扯唇角,压下心底的翻涌,径直朝他走去。
阮明桥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又换上一副热络的表情迎上来:“宴成哥,你可算来了。”
宋宴成冷着脸抽回被他拉住的手。
他今天来,只为完成儿子最后的心愿。
他从包里拿出那幅画,递到阮明桥面前:“这是我儿子康康送给你的。他说没能亲自谢谢你,让我替他把画交给你。”
阮明桥接过画后,表情夸张,“哇,画得真漂亮啊。”
宋宴成嘴角刚弯起一点弧度,想说些什么,却见阮明桥突然将画狠狠撕成碎片,扬手撒在地上。
宋宴成还没反应过来,就又看到他用鞋底故意在碎画上碾来碾去,嘴角勾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不过可惜了,才五岁就病成那样,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个短命鬼。”
“你说什么?”宋宴成的瞳孔骤然紧缩。
阮明桥笑得更张扬了,一字一顿地重复,尾音带着恶意的上扬:“我说,再有才华——他也是个短、命、鬼!”
话音未落,他又狠狠碾了一脚,那些承载着儿子心意的碎画在鞋底下皱成一团,沾了灰,染了脏,狼狈不堪。
宋宴成的眼尾瞬间充血,那点仅存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猛地冲上前,扬手就是一拳,接着狠狠将阮明桥搡倒在地。
“滚!”他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发颤,“你给我滚!你不配得到我儿子的画,你不配!”
“啊!”
阮明桥大叫,整个人摔倒在地,哭得可怜。
恰在此时,谢方苒提着蛋糕推门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明桥!”
她扔下蛋糕,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阮明桥扶起来,紧张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当看到他红肿的脸颊时,谢方苒的眼神瞬间燃起怒火,猛地抬头瞪向宋宴成。
“宋宴成,你他妈发什么疯?”
“谢小姐你别怪宴成哥,都是我的错……”
阮明桥说着,一把推开谢方苒,“扑通”一声跪在宋宴成面前,紧紧揪着他的裤脚。
“宋先生,说到底都是我对不起康康!”
“要是我当初愿意继续捐骨髓,康康一定不会有事的!宋先生,我有的是骨髓,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别碰我!”
宋宴成满脸怒气的甩开他,红着眼睛跪下去,想去捡那些被撕碎的画。
可他的手刚伸出去,一只红色的高跟鞋就狠狠踩了上来,将他的手指碾在冰冷的地板上。
谢方苒眼底一片阴鸷。
“宋宴成,看来这几天的教训还不够?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