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低笑出声:“明桥,胆小鬼。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坐牢?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宋宴成强忍着骨头碎裂般的剧痛,看着她推开车门朝自己走来。
当谢方苒看清地上的人是他时,先是一愣,随即眉头紧锁,眼底浮起毫不掩饰的冷意。
“宋宴成,你什么时候也学起这种下三滥的碰瓷把戏了?”
宋宴成被气笑了,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谢方苒,我是疯了才会拿自己的命碰瓷?就不能是你的小情人故意开车撞我吗?”
“明桥连只苍蝇都舍不得打,会故意撞人?”
谢方苒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语气冰冷,“没事就赶紧滚。以后少在他面前晃悠,免得让他看见你,又要自责自己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宋宴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攥紧染血的拳头,冷笑出声:“难道不是吗?”
“什么?”
谢方苒皱眉。
“我说,他难道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是不知廉耻的男人吗?”宋宴成的声音带着嘶哑,眼眶猩红如血。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嘭”的关车门声。
谢方苒猛地回头,只见阮明桥不知何时下了车,正红着眼睛站在车头,肩膀微微颤抖。
她心底一紧,“明桥!”
阮明桥哽咽出声,“谢小姐,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他转头离开了。
“宋宴成!”
谢方苒脸色蓦地沉下来,声音冷得可怕,“你是不是找死?”
“你知不知道他捐完骨髓后身体一直没好利索?要是他走这么快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谢方苒心底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好,请问是阮先生的家属吗?他在路口出了车祸……”
“轰”的一声,谢方苒的脑子像被炸开,她没再看地上的宋宴成一眼,转身就冲回了车里。
临离开前,她突然回头,用那双淬了冰的眼睛盯着宋宴成,对闻讯赶来的保镖冷声吩咐:
“把他送警局,就说他故意寻衅滋事伤人。拘留五天,让人‘好好’照顾他。”
宋宴成猛地抬头。
他不敢相信,谢方苒为了阮明桥,竟然真的要把遍体鳞伤的他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