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人被动陷入了沉默。
伊珝还置身于状况外,不理解林棕榈和楚钊铭什么意思,不舍得浪费,悄悄地将最后一口塞入口中。
“咯嘣咯嘣”的响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
“小五,你,唉。”
林棕榈看着她缺根筋光顾着偷吃的模样,无奈叹气。
楚钊铭端起泡面盒向外走去。
“吃都吃了,随便她吧,剩下的没收了。”
伊珝不忘叮嘱他:“不要扔哦,那是我给淼淼姐他们留的。”
“知道了。”
被伊珝心心念念的沈淼沄和南知意此时都忙得焦头烂额。
南知意被称作绘画神童,在接触绘画的短短两年时间内,频频创作出具有灵气的绘画作品。这些作品不仅令国内的艺术界为之瞩目,更是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屡屡斩获各类重要奖项。其中一些杰出之作,甚至有幸荣登人民画刊,并成为其令人瞩目的封面人物。
就连稚矢那位德高望重、堪称当今国画界泰斗级别的师傅,在目睹了南知意的画作之后,也不禁对这位年轻后生赞赏有加,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一时间,各大媒体纷纷将目光聚焦于南知意身上,盛赞他为“未来中国的艺术天才”。
随着名声日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降临到了南知意面前——经过漫长而严格的考察期后,人民邮政主动向南知意出邀约,请他为明年虎年创作开年邮票。
这是多少画家梦寐以求的机会,就这样被南知意收入囊中。
虽然距离交稿日期尚有充裕的时间可供他精心构思和创作,但摆在南知意面前的难题却着实不小。他该写形还是写意?如何才能更契合新春的主题?什么样的作品才算是不负重托?
想到这里,南知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毕竟那些被圈养在动物园中的老虎,或多或少都已丧失了原本属于它们的野性与霸气,全然没有了昔日山林之王的威风凛凛。显然,这并非南知意心中所想要展现给世人看的中国虎应有的精神风貌。
他很难不为此头痛,废稿堆砌成山,小小一张邮票的创作比参加画展的难度和压力大了不止一倍。
而沈淼沄遇到的则是更大的麻烦,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快让《星耀五子行》被腰斩成《星耀四子行》了。
在伊珝和林棕榈在沙上给娃娃换衣服时,沈淼沄匆匆从楼上跑下,神色难看。
两人听到她的脚步声,纷纷抬头,跟她打招呼。
“淼淼姐。”
“姐,要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沈淼沄尽管焦急,但还是耐心地摇了摇头:“三木,小五,你们知道周姨翟姨在哪里吗?”
伊珝感到不对劲,放下了手中的娃娃,担忧道:“翟姨不知道,周姨刚刚上楼了,应该在三楼吧。姐姐,没出啥事吧?”
“对啊,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林棕榈也站起身来,朝沈淼沄走近。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
沈淼沄安慰她俩,自己又折回楼梯,上楼找周方沂去。
留下客厅两人面面相觑。
恰好南知意从画室走出,看到两人傻站着,感到好笑,摸了摸她们的脑袋。
“回神啦,怎么不玩了?好一阵儿没有听见你俩说话了。”
“呀,哥,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快饿扁了。刚刚姐好像找周姨有事,我俩不太放心。”
“沈淼沄找周姨?”
伊珝点头。
“嗯,姐姐很少那个表情的。”
“没事,我上去看看先,天都快暗了,你俩一起去叫钊铭回家吧,衣服要穿好。”
“好。”“好的。”
两人乖乖听他安排,穿上了外套出门找人。
南知意朝楼上走时,竟听到了哭声,他的脚步一滞,手在扶梯上收紧。
周方沂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他耳朵:“淼淼不哭,周姨会想办法的,事情还没到最差的地步对不对?阿婆肯定是不想你难过,相信姨姨啊。”
“周姨,我只剩阿婆了,我,我想请假先回去一趟。”沈淼沄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孤独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