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阳载春!
林棕榈对这独特的声线记忆深刻,霎时翻身站起,拍了拍身上的雪,傻傻冲人乐。
“我们在看星星啊。”
被外人看到的他们陆陆续续站起,像被罚站一般,整齐列成一排。
阳载春不是什么稽查部大队长,特意来抓人,对五人抱有好印象的他知晓“城里人”对草原的热情。
许是知道打扰到他们了,他没有多说什么,看几人大冬日还在户外躺着,只是好心问了一嘴:“你们想要烤火吗?”
“我们屋里有火炉啊。”
林棕榈傻愣愣回答。
伊珝颇具大人气地蹙眉:“傻呀,姐,人家说的是在屋外烧的那种。”
顿时反应过来的林棕榈兴奋点头,像是小狗摇尾巴:“好呀好呀!”
得到回应的阳载春撩起衣袖,默默往空无一物的雪地上搬着干燥的柴禾,有技巧地将它们堆砌成一座小山。
他不知从哪抖出一盒火柴,“嚓”的一声划动火柴,凑上了火,用手护住,点燃了易燃的枯枝,将其扔入柴堆。
一连套动作下来,仍是一声不吭。
南知意和楚钊铭从屋里头搬来六张矮凳。
楚钊铭举着木凳冲阳载春招呼。
“喏,给你的。”
阳载春看火已经点上,摇头婉拒:“谢谢,不用了,你们坐就行,我该回去了。”
“醒都醒了,和我们聊聊天嘛,讲讲故事之类的。”林棕榈不舍挽留。
“我不擅长讲故事。”
“那就陪我们烤烤火?”
难以拒绝五人热情的阳载春见生地坐在了楚钊铭和南知意中间。
“你们是在录节目还是单纯拍视频?”
今天一天都有人跟随拍摄,但由于摄像只有两个,还时不时消失一阵,导致阳载春无法确定。
楚钊铭对这个会骑马的哥哥非常有好感,第一个接过他的话茬:“嗯——是录节目。我们节目叫《星耀五子行》,正片都拍完了,来草原算是我们的奖励,所以玩得开心为主,拍得不多。”
“已经在欧江台播出咯,每周日晚上八点半准时播放,你有空可以看看哦。”
林棕榈将两手烤的暖呼呼的,趁机给节目打了个广告。
“《星耀五子行》,挺耳熟的,你们不会是那个上补习班的节目吧?”
好犀利的评价。
“补习班也可以这么理解”伊珝迟疑。
沈淼沄陷入思索:“好像确实是补习班哦,但也不完全是。”
“哦?”
“观众比起上课来说,可能更关注的是我们五个人的日常?”
她不太确定。
“也许更因为你们很鲜活,五人五色,各有所长。”
阳载春似乎能共情节目的观众了,他拿着火钳翻动火堆,试着解读。
在跳动的火光中,他给出了很高的评价:“你们很不一样。”
“哪不一样?”
“很多方面,比如你们会跟京烈和赤说谢谢,会给刘伯递水,默默收拾地上的垃圾。”
阳载春所提的京烈与赤是马场的两匹马,轮着载五人游场。
刚开始听到沈淼沄说“谢谢”时,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什么值得讶异的事,但当他觉五人一个不落地均讲出这两个看似轻飘飘的字眼后,一些看法就随着转变了。
于是乎,他将更多的关注点倾注在他们身上,那些轻微却有力的小细节便被他挖掘出来。
“这些都是小事而已。”林棕榈不解为何这点事儿也能成为夸耀的点,伊珝应声赞同她的观点。
阳载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