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对于每个人都是新奇的体验,尤其是于南知意而言。
他没想过梦想会触手可及。南知意将双手垫在了后脑勺与枕头之间,望着在黑夜中闪烁着棕色与金色星光的天花板呆,任由思绪放空。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下午大睡一觉的林棕榈。辗转反侧,始终酝酿不出睡意。难以忍受失眠的她从床上惊坐起,跳下了床,在房门口犹豫两秒,往左侧走去。
熟悉的蓝色门牌,是沈淼沄的房间。
林棕榈轻轻叩门,若是没人应门她就回去乖乖睡觉。
“吱——”
门被拉开小缝,缝隙中无人。
咦?林棕榈疑惑。
“姐姐。”
低头一看,是伊珝,小五竟也在大姐房中。
“小五早你一分钟来,她认床,睡不着。”
沈淼沄出现,门被彻底拉开。
“进来吧,三木。”
“好耶,是姐妹趴!”林棕榈激动一瞬。
三姐妹齐刷刷躺在了沈淼沄的床上。与早上车里的排列一致,沈淼沄居中,伊珝在右,林棕榈在左,两人挽着沈淼沄的胳膊贴贴。
在沈淼沄身边,人总会莫名感到安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一会儿伊珝就睡着了,再是林棕榈。
沈淼沄轻轻抽出胳膊,轻手轻脚爬下床,给两人掖好了被子。
她从小一个人睡,不习惯身边有人。沈淼沄没拿枕头,躺在铺了毯子的飘窗上,拿了件外套给自己盖上,也陷入了睡眠。
隔天一早,周方沂早半小时敲响了伊珝的门。
伊珝与林棕榈的羽毛球课不在别墅上,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赶往附近的羽毛球馆,周方沂昨天忘记提醒她俩早做准备,只好早点催促二人起床。
没料到扑了个空,伊珝和林棕榈房间都空无一人,周方沂头脑空白,慌乱之间想去楼下监控房调监控。
“周姨,你找她俩?”
沈淼沄刚巧洗漱完,想出门散散步。
“对,她们羽毛球课得早点出。”
“在我房间睡呢,我去叫。”
姐妹三人感情进展如此快吗?周方沂愣在原地。
没两分钟,两个小炮弹从沈淼沄房间弹出,兵分两路各回各房间。
周方沂摇头失笑。
伊珝会自己刷牙,会自己洗脸,但不会自己扎头。穿好一身运动套装的伊珝找到了在楼下喝咖啡的周方沂。
“姨姨,帮小五扎丸子头。”伊珝将皮筋递给了周方沂。
周方沂受宠若惊,她还从未给小女孩扎过头,更别提丸子头的难度了,这令她不知所措。
“姨姨试试。”放下咖啡,她接过“烫手山芋”。
伊珝是个很体面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呼救。所以就算她的头皮被扯爆,表情狰狞,五官扭曲成一团,她也没喊一声。
角落的摄像机尽职尽责地记录下了这一表情。
周方沂使尽了牛劲给伊珝扎了一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后,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询问。
“这样行么?”
伊珝是再也不敢让周方沂扎第二遍了,忙表肯定,步履匆匆向外走,跟后头有鬼在追一样。
林棕榈的自来卷容易打结,她梳了很久头,绑了个歪歪的高马尾结束斗争。
周方沂在家等南知意和楚钊铭起床,节目组新报道的实习生邵子瑜和摄像领着三人出门热身加慢跑。
“子瑜姐姐,你会扎头吗?”
伊珝现周方沂没跟着出门后,有先见之明地问了一嘴。
“当然会啦,我会编的头可多了,伊珝要试试吗?”
“要!”
伊珝的眼神又有光了,知道内幕的沈淼沄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