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手术刀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esp;&esp;“这…这位女士,我们好商量嘛,你不要这么冲动……”
&esp;&esp;感受到脖颈处冰凉的触感,院长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
&esp;&esp;“你看,这医院上下都听从我的命令。如果你肯放了我,那我就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你要什么有什么,你也能享受……”
&esp;&esp;“不稀罕。”
&esp;&esp;声音响起的同时,斧头猛得往里一收,院长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道血痕。
&esp;&esp;“那你说!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绝对听话!别杀我!”
&esp;&esp;或许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院长彻底慌了神,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esp;&esp;
&esp;&esp;“放…放过我!我也是被迫的!这都是它们逼着我的!”
&esp;&esp;半天也没等到身后的人发话,脖颈处的斧头却越发逼近,院长开始推卸责任,将一切事情都归咎到它们身上。
&esp;&esp;可切西娅还是没搭理他。
&esp;&esp;她一边用斧头禁锢着院长,一边打量着身处的地方。
&esp;&esp;这里的灯光昏黄而微弱,仅能勉强照亮这狭小逼仄的房间。墙壁上面有着斑驳的印记,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迹。
&esp;&esp;空气中还弥漫着古怪的消毒水味,与霉湿气息交织在一起,闻久了令人头晕目眩。
&esp;&esp;角落里摆放着破旧的木柜,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种手术所用到的器械,而房间正中间固定有三个病床。
&esp;&esp;上面依次躺着二号床、三号床,和维尔伯特。
&esp;&esp;比起白天里所见到的治疗室,这里才更像是治疗病人的场所。
&esp;&esp;可“病人”的状态却更糟糕了。
&esp;&esp;二号床少女双眼紧闭,嘴角边多出了惨不忍睹的伤痕,像是被人用器具往两边撕裂。上面只做了些简易包扎,现在还在往外渗着鲜血。
&esp;&esp;三号床男人病情似乎恶化了,他脸部的溃烂不仅没有得到医治,反而完整的半张脸也被抓挠至毁容,整张脸都血肉模糊。
&esp;&esp;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身上却没有任何束缚,任由他不断给自己增加伤口。
&esp;&esp;只有维尔伯特相对体面些,没看到什么伤口,头脑也还算清醒,看样子院长还没来得及对他下手。
&esp;&esp;“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esp;&esp;忽略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的院长,切西娅胁迫他走到病床前,向维尔伯特询问道。
&esp;&esp;“我没看到。”
&esp;&esp;维尔伯特摇摇头。
&esp;&esp;“我是最后一个被带进来的,当时他们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esp;&esp;“但我觉得他的目的跟治疗一样,都是想让病人患上某种极为严重的疾病,而且他也多次提到了它们。”
&esp;&esp;“对!对!都是它们让我做的!”
&esp;&esp;院长连声说,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sp;&esp;“大家都是人类,我也不想残害同胞。”他假惺惺地装着哭腔,“可它们不愿意放过我啊!”
&esp;&esp;“谁跟你是同胞?”
&esp;&esp;切西娅嫌恶地“啧”了一声,一脚踹到对方小腿上,疼得他大叫起来。
&esp;&esp;“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esp;&esp;忍着腿部的剧痛,院长仍然在努力挽回局面。
&esp;&esp;“这位朋友,你仔细想想,我是被它们看重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它们一怒之下,说不定全人类都得完蛋!”
&esp;&esp;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esp;&esp;可这番老道的说辞与稚嫩的少年外表十分不符,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