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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小说>当病弱王爷被迫娶了锦衣卫免费 > 第91章(第2页)

第91章(第2页)

柳元洵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热衷于将自己抱在怀里,可他自己也贪恋这份舒适的温暖,便乖乖地坐着,并未推开。

怀里的人轮廓柔和,肌肤胜雪,安静坐着的时候,宛如一件精致而灵动的瓷器。顾莲沼一时情难自抑,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你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乖”这个字,既不适用于哥儿对夫君说,也不适用于下位者对上位者讲。可顾莲沼就这么说了,话语里带着一丝惆怅,又隐隐透着难以抑制的掌控欲。

柳元洵瞪大眼睛,“我乖?我哪里乖了?”

“哪里都挺乖的。”顾莲沼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尤其现在,乖得要了命了。”

顾莲沼不过十八岁,还算不上真正的大人,此刻却抱着他,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尖,说了句只有他母妃才会说的话。柳元洵再次觉得,他们之间的角色似乎颠倒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他也不往人家怀里窝了,而是伸手去掰顾莲沼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想到轻轻一扯,便挣脱开了。再抬头,便对上了顾莲沼饶有兴致的目光,像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床上无处借力,柳元洵只能略显狼狈地从顾莲沼怀里爬出来,然后端正地坐好,一脸严肃地说道:“阿峤,我觉得我和你有必要调整一下相处方式。”

“好啊,你说。”顾莲沼十分配合,只是身体依旧慵懒地靠在床头,半倚着的姿势让他只能微微抬头,才能与柳元洵对视。明明是仰视的姿态,可他却毫无弱势之感,眼角眉梢甚至透着清晰可见的侵略性。

在他的注视下,柳元洵有些不自在,只能借着整理衣摆的动作,避开顾莲沼的目光,说道:“我是男人,你是哥儿;我是夫君,你是侍君。你不能总抱着我,也不能用那种词形容我,这不合礼数。”

顾莲沼忍着笑意,问道:“哪种词?”

柳元洵低声说道:“就是,乖不乖的那种。”

“可你确实很乖啊。”顾莲沼缓缓起身,犹如一只蓄势待发、准备咬断猎物喉咙的猛兽,不紧不慢却又极具压迫感地靠近柳元洵。

他双手撑在柳元洵身侧,近得几乎要吻上他的唇,说道:“合不合礼数,那都是咱俩房中的私事。大门一关,难道那些教条规矩还能跑到床上来管束我们不成?”

两人之间仅隔着一拳的距离,柳元洵低着头,露出白皙如瓷的脖颈,线条柔美的眼眸微微低垂,纤长柔软的眼睫毛茸茸的,仿佛只需轻轻一吹,便能让他惊慌失措地眨眼躲避。

从他主动低头避让视线的那一刻起,他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下去,再加上最后那句结结巴巴的话,就连他一本正经端坐的姿势,都像是一种故作正经的诱惑。

顾莲沼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非分之想都情有可原了。你看,他明明说过,只是轻轻抱一抱他,便要去上职了。

可柳元洵非要和他说话,非和他商议那劳什子破道理,非要因他的靠近而紧张地攥紧衣摆,再用无比乖巧的神态,声音细弱地教育他“不能说他乖”,这不是引诱是什么呢?

“再说了,”顾莲沼带着几分恶意,缓缓凑近柳元洵,戏谑道:“你不是也挺喜欢这样的吗?”

柳元洵忽地抬眸,眼神错愕又迷茫,“我喜欢?”

“若不喜欢,为何我们同床共寝的第一夜,你就往我怀里钻呢?”话音刚落,顾莲沼终于得偿所愿地瞧见柳元洵眸中惊现的慌乱,恰似惊碎湖面后泛起层层波光。

柳元洵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有。”顾莲沼凝视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眼神,身体愈发贴近,声音却愈发轻柔,“从第一夜起,此后每一夜,你都是在我怀里睡的。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同一张床,同样的温度,有我与没我,真的毫无差别?”

柳元洵如遭雷击,连自己什么时候又被抱进怀里的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顾莲沼说得是对的,真的是有差别的。顾莲沼在的时候,他睡得更沉,也更舒适,几乎从未在夜里冷醒过。

难道,自己真的早就不知不觉占了顾莲沼的便宜?

柳元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那你为何不推开我?!”

“我说过了啊,”顾莲沼将人圈在怀里,坚实的手臂充满了占有欲,可声音却无害得过分,“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能偶尔替你疏导气血,再在夜里替你暖一暖身体罢了。”

“可那也不能……不能……”柳元洵结结巴巴半天,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端方自持的君子,却没想到每晚都在不自知地占个哥儿的便宜。

“能的,”顾莲沼打断他的话,轻声道:“如果是你,我是愿意的。你就不好奇,为何我那么轻易就接受了宫中那一夜吗?因为过往每一夜,我都是抱着你睡的,我不一定喜欢你,但我不讨厌你,如果一定要嫁给一个人,那我愿意嫁给你。”

话说到这一步,顾莲沼已经堵死了柳元洵所有的退路。

柳元洵本就所剩无几的气势彻底弱了下去,“那你为何,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推开我。”顾莲沼握住他的手腕,四指插I入他的指缝,带着薄茧的拇指又缓又重地摩挲着他的脉搏,再次重复道:“我想报答你,可除了这些,我没什么能给你。”

有时候谎言说多了,起初是怕的,怕被戳穿,怕被在意的人察觉到真相,可次次撒谎都能得逞,除了恐惧,更滋生出一种狂妄。

其实,被戳穿了又能怎样呢?

他是柳元洵的解药,是他的侍君,是与他以命相系之人。

除非他先舍弃一切逃离皇城,否则,以皇帝的执拗,哪怕下药囚禁,也会让他和柳元洵以命换命。若他逃了,柳元洵知不知道真相都无关紧要;若他没逃,便意味着他已将性命交付出去。即便撒了谎,以命相偿,也足以在柳元洵这儿清账了。

柳元洵叫他哄骗是不幸,他也因柳元洵身陷囹圄,同样不幸。

顾莲沼声音轻柔,却足以将这错综复杂的烂账一锤定音,“这就是命,没有人能躲过命运的安排。”

最初的最初,谁都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柳元洵没料到自己随手施为的善意会招来一只甩不掉的恶犬,顾莲沼也没想到自己贪恋的欲望竟也能变成一张挣不脱的蛛网。

所以最终,一个仰头引颈,将自己送入凶狠獠牙之下;一个浑身缠满蛛丝,被欲望拖陷在原地,动弹不得。

……

折腾了一上午,顾莲沼终于带着匕首去上职了。

他一走,柳元洵才松了口气,觉得空气的温度都下降了。

用过饭后,他自觉身体还算不错,便由凌亭陪着去了书房,常安常顺依旧像影子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凌亭依惯例点了安神香,随后便在柳元洵的翻书声里静静侍立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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