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停车点,窦长宵拉开后门,没等宁烛上去,就单手勾住他的腰把人抱了进去。
宁烛眨了下眼睛人就已经出现在车里了。
正懵时,外面的人也已经矮身上车,关上门,接着扭过脸来,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发话。
宁烛:“……”
被这么一打断,刚才那种很有气势的“标记,现在”的命令,突然就不那么好说出口了。
宁烛瞟了眼后视镜,从里面看见自己的脸,因为发情期的缘故,红得厉害。是那种不正常的红,唇色尤其地艳,整个人都看起来很奇怪。
他看着,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凑近了些。
宁烛转过脸,跟窦长宵直勾勾的眼睛对上。
宁烛莫名从中体会到一种催促的意味,“……标记吧。”
话音还没落地,窦长宵就倾身过来,一手压住宁烛腰后的座椅,另只手扣着椅背,几乎是用身体把他圈住了。
宁烛的脸颊被对方的呼吸扫了一下。可他还没有摘颈环,窦长宵没理由这么快凑过来。
宁烛看着对方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想到了某些画面,不自觉先打防御针:“不用亲。”
窦长宵一顿,“……没人要亲你。”
“嗯,直接咬吧。”
宁烛在窦长宵圈起来的领地里翻了个身,摘掉颈环露出后颈,原本瓷白的皮肤因为发热而泛着点很淡的粉。
身后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几秒才压上来。
因为体型差异,宁烛总感觉自己是被一头大狮子压在肚皮下,后背完全被对方的温度覆盖住了。可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安。
颈后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地碰了碰。
宁烛心想:……好像还是亲了。
鉴于亲的不是嘴唇,他由窦长宵去了。
窦长宵扣着椅背的那只手放了下来,环住宁烛的腰,手臂向自己收拢,把两人身体之间的所有缝隙都消除了。
他启开唇,犬齿抵在宁烛薄薄的皮肤上。宁烛细软的发丝蹭着他的鼻梁,有一小缕翘起来的甚至扫到了他的睫毛。果然很痒。
他用舌尖舔了舔那块皮肤。
宁烛神志不清但忍无可忍地说:“嗯……你打针前,还给我消毒呢。真贴心。”
犬齿下一刻刺穿皮肤,深入腺体。
宁烛嗓子里发出一声猫似的叫声,总算没了那么多屁话。
窦长宵闻见宁烛的信息素,不再是那种一点一点的、不解渴的浓度。他耳后的皮肤也跟着热起来,叫嚣着标记眼前的人。
他把人抱得更紧,感受着宁烛在自己怀里微微发颤,开始缓慢地注入信息素。
书上说,Omega在被标记的时候,身体为了缓解被标记的痛感,会同时产生等量甚至更多的快感。
怀里的人颤抖得更加剧烈。
窦长宵目不转睛地盯着宁烛通红的耳朵,好像这么盯着,视线就能绕到另一侧去窥探宁烛此刻脸上的表情。
好想看。
宁烛动了动,奋力地把手抬了起来,张嘴咬住。
窦长宵没让,他拨开了宁烛那只手,听见对方发出有些像哭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并不大。
他听了一会儿,宁烛挣扎了下,想从他的怀里离开。
窦长宵只好用手把宁烛的嘴唇捂住,桎梏住他的挣扎,但掌心很快就被人弄湿了。
窦长宵眨了下眼,注入完剩下的信息素,结束标记,抽开了身。
宁烛立刻把自己缩了起来,两只手都压在脸颊下,屈起膝盖,像只乌龟似的盘在那里。
窦长宵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手心,接着,又转头去看宁烛。
宁烛一动不动地蜷在那里。他似乎认为自己在被标记的时候分泌唾液是件很难堪的事。
这人某些时候的自尊心很强。窦长宵想。
也很容易害羞。虽然他嘴花花的时候说的话总是特别直白。但那个视频里,被喝醉的自己抱了一下,脸就红了起来。
不用亲。窦长宵注视着面前那只背对着他的乌龟,这么告诫自己。
不用亲,不用亲。
他盯着掌心的水光看了半天,微微屈了下膝,忍了一阵,才抽出纸巾擦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