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纪佑说。
何止的脊背瞬间绷直:“。。。。。。”
卧槽。
这世上能喝的绿色液体,他只知道薄荷糖浆和猕猴桃汁。
眼前这玩意儿明显属于第三类:狗都不喝。
狗都不会喝的吧!!!
何止的内心是拒绝的。
“卖相不好,但是,良药苦口利于病。”
纪佑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仿佛在宣读某种真理。
他又说:
“或者我给你的脑袋来一下,负负得正,可能,说不定也行。”
……忍了,忍了。
何止捏着鼻子一仰头,液体滑过喉咙的瞬间……像是一万只腐烂的薄荷牙膏在食道里开派对。
“呕——咳咳咳草!”
他整张脸皱成苦瓜,舌头麻得像是被硫酸洗过。
下一秒。
何止的意识像是被猛地抽离身体,又像是被塞进一台老式放映机。
眼前的世界骤然碎裂,
又重组。
所有画面都在扭曲、旋转,如同被暴力撕碎的胶片。
何止想抓住什么,却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
突然,
所有嘈杂归于寂静。
记忆如被水浸湿的旧照片,模糊却依然能辨认出轮廓——
宽阔的会议室里,
冷白的灯光将每个人的影子钉在地上。
傅寒坐在真皮沙发上,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闪着冷光。
只见,傅寒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手腕上的黑色机械表,目光看着何止,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典型的资本家。
无奸不商。
四周站着清一色戴墨镜的保镖,傅氏集团的制式武装,腰间别着最新型号的脉冲枪。
“你的任务很简单。”傅寒开口,“潜入荆棘基地,取得白兰暴君的信任。”
“等时机成熟,里应外合,帮我们拿下荆棘基地。”
“作为交换,”
他抬手,身后的保镖立刻递过来一块平板。
屏幕上,禾棠躺在医疗舱里,苍白的皮肤上连接着无数电极片。
“我会‘好好’照顾她。”
傅寒特意加重了这两个字,
“如果你表现的不错,我当然可以顺便治她的白化病。”
然后,傅寒仰着下巴看着何止,满脸傲慢又倨傲地说:
“你也知道,禾棠她就是个恋爱脑,她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我愿意陪她玩,算是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