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内心简直坚定得不能再坚定了。
直到……传说中的白兰暴君推开了他的病房。
那个阴雨绵绵的下午,狂风拍打着窗户,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
但那个人推开病房的那双手却白得几乎透明。
推门的手指,修长苍白,骨节分明,像冰雕的艺术品。
指甲修剪得极短,边缘泛着淡淡的青蓝,仿佛常年浸在寒气里。
传说中的白兰暴君,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金色的肩章,身量极其高挑。
银色长发如瀑布垂落,发梢沾着雨水的湿气,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像月光下的刀刃。
惊心动魄的美。
左脸如神祇亲手雕琢,鼻梁高挺,唇色淡得像雪地上的血。
右脸覆着银白面具,冰冷光滑,没有一丝人类温度。
那双冰蓝色瞳孔毫无温度,注视人时,会让人产生被艳色水鬼锁定的窒息感。
但他不是水鬼。
他是活生生的人。
还是个冰美人,长长的睫毛下,眼尾带着冰霜的弧度。
那一截腰身极细。
纯白制服严丝合缝地裹着身躯,黑色腰带掐出一截窄腰,腿环勒在大腿外侧,勾勒出充满压迫感的线条。
何止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简直像被世界上最重的拳,一瞬间以最大的力量暴击了。
他的身体:疯狂心动。
他的理智:垂死挣扎,但没用。
“哒。”
“哒。”
“哒。”
白兰暴君每走一步,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像踩在何止的神经上。
银发、白制服、黑腰带……色彩对比强烈到刺目。
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这是任何言语都苍白到难以描述的、极其锋利又危险的美,这是任何一朵花、任何一片雪都无法与之比拟的……惊艳绝伦。
或许,面具下的那半张脸,是丑陋的、是崎岖不平的,但是这个人身上的美感,不在于完美无瑕的容貌,而在于那身冷骨。
惊为天人。
完全是雌雄莫辨的美。
白兰暴君实在是漂亮得就好像深海里出来的人鱼,宛如暗流中绽放的苍白水花,美得锋利,美得危险。
何止,
在那一瞬间,
已经完全,完全,完全懵了。
只见,白兰暴君抬眸看了一眼何止,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冷淡却又复杂地说:
“何止,你确实赌赢了。”
“我,愿赌服输。”
“今晚……来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