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终于肯理我了。”
真是气笑了,路行一把拽住付薄辛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从车里直接拎出来。
他眼底烧着怒火,可就在这近距离的一瞬间,他突然怔住了——
付薄辛的锁骨硌在他指节上,尖锐得像是要刺破皮肤。
原本应该合身的西装领口竟空荡地晃了晃,露出凹陷的颈窝和苍白的血管。
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如今瘦得近乎病态,颧骨突出,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连唇色都淡了几分。
路行的手指无意识地松了松。
他想起刚才撞车时付薄辛握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像是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
“你……”
路行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卡在胸腔里。
他本该继续发火,该冷笑着质问,甚至该把付薄辛按在车门上让他好好解释这些年的事。
——可所有狠话都在看到对方这副模样的瞬间,变成了一声低哑的:“你、怎么瘦成这样?”
雨越下越大。
付薄辛仰着脸看他,雨水顺着睫毛往下淌,像是某种无声的示弱。
他忽然很轻地笑了一下:“路行,你现在是在心疼我吗?”
后来?
后来付薄辛赔了路行一辆限量版新车。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
都是这个上流圈子里出来的,路行又不傻。
他大概能猜到,之前暗中帮助他的人肯定是付薄辛。
付氏那边,前些日子争的头破血流的,付薄辛被付氏认回去,老付总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有多难。
路行气愤的是,付薄辛就这样把他排除在外。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路行没有关系。
梦里,路行终于在付薄辛身上出气了——他从来都不忍心,他从来都心软,但是在梦里他终于硬气了一回。
和现实不同,梦里,路行没压住火。
他压着付薄辛,一边亲一边咬,甚至掐着付薄辛的脖子,感受着颈动脉在掌心跳动。
他将付薄辛压进真皮座椅里,西装革帛在厮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响。
付薄辛的领带早就被他扯松,此刻正缠绕在自己指间,像条金色的绞索。
身下人闷哼一声,腰却下意识往上抬了抬——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路行眼底更暗,掐着脖子的手骤然收紧。
付薄辛的呼吸立刻乱了,睫毛剧烈颤抖着,却还在笑:“你,舍不得。”
Alpha的暴虐欲在那一刻达到顶峰。
路行俯身咬住付薄辛的下唇,手掌下移直接扯开纽扣。
那颗总是一丝不苟扣到顶端的喉结,此刻正随着喘息在他齿尖滚动。
路行看了付薄辛一眼,说:“你看我舍不舍得。”
梦里可没有理智可言。
路行在梦里发了狠地折腾付薄辛。
膝盖顶开付薄辛腿时,能清晰感受到那截腰瘦得惊人,仿佛稍用力就能折断。
梦里的付薄辛仰着头,脖颈拉出脆弱弧线,手背绷起的青筋上溅着水,像落在雪地上的污痕——那么矜贵的人,此刻被弄得一塌糊涂。
可当路行掐着腰把人翻过来时,掌心突然被什么硌得一疼。
隔着一层薄薄的皮,是骨头。
一根根凸起的肋骨,在苍白皮肤下清晰可数。
路行猛地僵住,手指无意识沿着他胸膛往下摸——胸骨凹陷,腰侧削薄,连臀骨都硌手。
这具身体瘦得几乎脱形,像被生生抽走了所有血肉。
路行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你这些年吃的都是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