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就算易感期稍微露了个苗头,付薄辛都会立马离开,alpha本能的讨厌另外alpha,他不想在路行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路行,你想好答案了吗。”
这是个问句,却以陈述句的语气结束。
付薄辛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尖掐进路行的肩膀,指节泛白,像是要将他钉死在原地。
他的眼瞳在暗处泛着幽蓝的光,像是深海里的漩涡,危险又迷人。
路行任由他发狠,甚至微微仰头,将脆弱的咽喉更彻底地暴露在他面前,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
“嗯,想好了,因为是想好了才会过来。”
他手指插入付薄辛的发间,轻轻揉了揉,似乎是想要顺毛。
付薄辛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报复性地加重了齿间的力道,换来路行一声压抑。
他贴着路行的皮肤,呼吸交错间,声音几乎融进彼此的体温里: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路行扣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光线被他们的身影切割,斑驳地洒在付薄辛的脸上,将他眼底的水光和欲艳,都照得无所遁形。
“阿辛,”
路行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热气拂过耳廓,
“我们都是alpha,这是一个无需改变的事实,但因为你是阿辛,所以一切都没关系。”
闻言,付薄辛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艳白的手,拽住路行的衣领,将他拉得更近:
“那你要看清楚了,我不是omega,你选了我,就再也甩不开我了。”
路行的手掌贴着他后腰的曲线滑下去,掌下的每一寸,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此刻却蒸腾出滚动的薄红,像雪地里绽开的山茶。
“爱人不就应该一直在一起吗?”
路行理所当然、明知故问,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付总的不安。
他对于爱情的模板认知,来自于姚兰女士和路柏良先生。
爱是自由的,奔放的,猛烈的,但与此同时,同样也是细腻的,温柔的,多情浪漫的。
爱人就应该一直在一起。
彼此相信,
彼此扶持。
因为相爱而更加的坚定。
然后路行凑了上去。
亲吻另一个alpha,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简单,更加没有障碍,或许抛弃一切不重要的因素,那单纯是因为,这个alpha是付薄辛。
是第一眼就吸引路行的付薄辛。
路行看了那个瘦削、单薄、坚韧的少年一眼,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从此纠缠十年。
付总仰起脖颈时喉结滚动,
绷出一道脆弱的弧线,被路行用犬齿轻轻研磨。
“你。。”
付薄辛的声音断在喘息里,手指
插进路行的黑发间,分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按得更深。
腰颤,故而像张拉满的弓,却在被抚过脊椎凹陷时突然卸了力,陷进被褥里那些堆叠的衣物被揉得更加凌乱。
路行觉得碍眼,随便两下就把乱七八糟的衣服扯掉了——他们两个身上都是路行的衣服,区别在于一个只是挂着,另一个则好好穿着。
可是,那本来就是路行的衣服,别说丢地上了,就算是撕碎了、撕烂了,他都没什么错处。
一切都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间,像是雪妖终于找到了可供栖息的体温,甘愿融化在这场漫长的博弈里。
眼前的光晕在摇晃,像是浸了水的油画,所有色彩都融化成朦胧的氤氲。
付薄辛眼里蓄着泪,视线模糊间,只能看见路行垂眸的柔情蜜意——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第一次见到路行时,他穿着简单的蓝白色校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教学楼的走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斑驳的光影里,他笑着朝付薄辛打招呼,眼底盛着毫不掩饰的真诚与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