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外的烛光透过帘幕,洒在两人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帐内气息温热,交织着淡淡的香气与暧昧的声息。
江淮舟低头,唇轻轻落在录玉奴的脖颈间,触感温热而细腻,带着薄汗的肌肤在他唇下微微颤动。
“好香啊。”
他的呼吸轻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灼热,仿佛要将那寸寸肌肤都烙上自己的印记。
世子爷眉眼低垂,俊朗的轮廓在昏暗中显得愈发深邃,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掩不住眸中翻涌的冲动。
江淮舟缓缓抬眸,目光如炬,宛如饿狼护食,恨不得将人吞吃入腹。
那双眼里,既有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眼前这人彻底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不容他人觊觎;又有快要溢出来的的保护欲,仿佛想要将眼前之人从这世间的风雨中彻底隔绝,只留一片安宁。
“世子爷若是喜欢,今夜便任凭世子爷做主了…呃——!嗬——”
录玉奴微微仰头,脖颈线条优美而脆弱,仿佛一折即断。
湿漉漉的眼中带着几分迷离和痛色。
“这可是督公自己说的。”
江淮舟的指尖用力压过录玉奴打颤的脸颊,触感温热,却在眼角处摸到了一点湿意。
他微微一怔,指尖顿住,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哭什么?”
录玉奴仰起脸,眼中水光潋滟,唇角却扬起一抹近乎癫狂的笑意,声音轻颤:
“世子爷、呃……对自己的几斤几两没个数吗,这般莽力,……不知以后谁做世子爷的世子妃,怕是要吃大苦……”
说着,录玉奴闷笑起来,眼中却依旧带着几分恍惚。
管什么狗屁世子妃,现在江淮舟就是他的,只属于他,逃不掉的,就在他手里死死握着的!
录玉奴想起当年,江淮舟离开后的那个早秋,寒风凛冽,吹得沈府家破人亡,满门凋零。
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注定要在仇恨与孤独中度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得偿所愿,重新拥住这个人。
命运对他何其残忍,折磨了他半生,可到头来,竟还是漏了一点甜头给他。
这点甜,虽不足以弥补过往的伤痛,却足以让他心生贪恋,不愿放手。
“不哭了,不哭了……”
江淮舟低声哄着,低头吻去录玉奴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至极,
他的唇贴在录玉奴的眼角,声音沙哑:
“心肝真是哭得我心疼。”
录玉奴闭上眼,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不管不顾地松开、放纵。
美人伸手环住江淮舟的脖颈,一头乌黑柔顺的发披在后背,尾部散落在床上,将脸埋进江淮舟的肩窝,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不可闻:
“江淮舟…闭嘴,卖力些。”
江淮舟自然乐意:“好,都听督公的。”
……
这药原名“春意浓”,虽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烈性药,但是效果当真很好。
江淮舟一开始还有几分能克制,到了后面才发现这药竟是越舒缓越强效的类型,直到最后一刻将药力耗尽为止——
那时候,什么被子枕头都已经全部不能看了。
凄凄惨惨、一团乱麻。
不过这床帐之中,最惨的还是江淮舟怀里的美人。
而在床帐之外,最惨的还得是996,那只焦黄色的小仓鼠。
它原本在床底下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心想着忍一忍,说不定就过去了。
可帐内的动静越来越大,它的小耳朵抖了抖,黑豆般的眼睛睁开。
它摇摇晃晃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圆滚滚的身子在地毯上跌跌撞撞,也是难为鼠鼠,硬生生的用爪子扒拉着木凳的腿往上爬,看起来又搞笑又艰难。
好不容易爬到窗边,它刚想找个温暖的角落,却被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它浑身一哆嗦,毛都炸了起来。
然后突然间“啪叽”一下。
——从屋内掉到了屋外。
996:[……我的母语是无语。]
它的小鼻子抽了抽,黑豆般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最后只能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小爪子里,瑟瑟发抖的,赶紧找个地方爬进去,躲躲风也好。
——
屋内,烛光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