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从身后看着他宽肩窄腰,突然又想起云柏的“包养”。
如果是真的话……
云柏终于选出满意的一套,熨烫后小心仔细地用衣架挂好,放在备衣柜中。
这还不够,他还需要挑选配套的领带或者领结,还有袖扣。
在放饰品的桌子上,云柏看到了丢在上面的黑色袖扣。
他将其收起,放进盒内。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方远还没有收回盯着他的目光,他就已经转身。
工作做完,云柏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正是八点半,也到了下班时间。
那他可以处理些私人事务了。
云柏衣冠楚楚地说道:“方总我下班了。”
他将脸上的金丝眼镜取下,多情的眼眸再度露出。
方远不明所以地点头:“三倍工资不会缺的。”
云柏的工资本就不低,而且还同时受雇于方远的父亲,需要帮他照顾五谷不分的儿子,他的工资是应得的。
当然,方远也不会克扣员工的工资。
云柏勾唇,一步步走近方远:“那是否可以讨论下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有什么事?”方远心里咯噔,早上的紧张再度席卷重来。
“方总要包养我的事。”
云柏在方远面前蹲下。
此时穿着浴袍的男人坐在床沿,身前蹲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云柏握住方远的脚腕,忽轻忽重地用粗糙的大拇指摩挲手下的肌肤:“您可是说要负责的。”
如同面对食肉的猛兽,方远被脚腕上的触感刺激地颤栗,仿佛细微的电流从云柏的手指间流窜,从腿部开始爬,钻进脊椎里的神经,挑动他的欲望。
云柏抬眼,他是单眼皮,眼神凌厉、刺入人心,但蹲着的姿势使他的强势弱化很多。
“方总不会不负责吧?”他又提了一次。
方远心跳飞快,看着格外有冲击力的云柏:“昨晚只是意外。”
他偏开头,试图平息躁动。
但云柏拿出手机,开始播放视频。
“要男模是您说的,要包我也是您说的,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云柏可怜又绿茶地垂下眼睛,没有那双眼睛的加持,他此时清纯地可以掐出水。
小夹子似得声音又柔又软,云柏一副良家妇男被渣男骗心骗身的凄惨样。
方远记起昨晚发生的事,但以第三者、旁观的角度看,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多么痴汉饥渴。
缠在云柏身上要看他跳舞,抱着他亲亲、拥吻。
完蛋了。
方远心中崩溃。
视频定格在三百万。
云柏收起手机,幽幽叹气,似乎在叹自己可悲的命运。
“如果您父亲知道您要包养我,又反悔的话……”
方远浑身一激灵,他想起他爸千叮咛万嘱咐要对云柏好,把他当弟弟一般对待,但现在他要包他。
腿会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