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顿了顿的手指转到她脸颊轻轻摸摸,重复:“这是干什么?”
梅花阑:“嗯?”
庄清流端详了片刻她纯净剔透的眼睛后,目光隐忍充满无奈地摸了摸咩耳朵,帮她将衣领重新整齐叠了了来。
“头疼吗?晕不晕?”庄清流手指揉揉她两边太阳穴。
梅花阑摇头。
庄清流:“那在这儿吹着风睡一会儿?”
梅花阑闭上眼睛。
庄清流在她脸上又来回摩挲了几下,也闭上。
片刻后:“庄烛。”
庄清流睁眼:“嗯?”
没说话,搂着她闭眼睡。
过一会儿,眼睛又睁开了:“庄烛。”
庄清流没应声,睁眼看她,梅花阑自己“嗯”了声,闭眼睡了。
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喝完酒成了一个话唠,等她再喊庄烛的时候,庄烛睡着不动。
梅花阑等了会儿,再喊:“庄烛?”
庄清流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
又过了须臾,梅花阑:“宝贝。”
庄清流深深闭眼笑地伸手揽她:“我真是靠你醉了,才能享受一回宝贝的待遇。”
梅花阑满意,这次不再喊了。
四周微风吹拂,光影渐渐日斜,庄清流不知道踏踏实实地睡了多久,朦胧醒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双手交叠,正一声不响地垫着下巴趴在旁边。在她对面大眼瞪小眼的,是只正在一鼓一鼓的青蛙。
庄清流目光无声回挪,又转到梅花阑脸上,见她两颊咕嘟一下,鼓了了来,维持两秒后,瘪下去,然后又跟着青蛙鼓,瘪,再鼓,再瘪,还十分同步。
安静看了片刻后,庄清流喊:“梅畔畔?”
梅青蛙侧回头,反冲她可爱地挑眉:“庄烛烛。”
“……”
庄清流差点没笑晕过去。
这一喝酒都是怎么了。
“知不知道?”
梅花阑:“嗯?”
庄清流道:“庄烛烛很喜欢,要多喊。”
梅花阑点头:“知道了。”
庄清流笑不停地了身,拉着她的手帮她拍拍后背,然后捡掉头上沾的草,牵着手领她回屋子,来回上下打量:“你一喝酒,这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梅花阑似乎顺着这句话开始了思考,然后目光很缓慢地转了几下,看一眼庄清流,没应声。
庄清流眼尾自然而然地弯了了来,将她拍拍放在椅子上,自己过去桌边倒水,边走边道:“怎么啦?不能跟我说?”
她倒水的位置被屏风遮住看不到了,于是梅花阑往前探了探,从柜角后露出一个头,慢慢说:“庄烛。你小时候,特别可爱。”
庄清流笑垮了脸,原来这段时间是在想这个。
她端着一杯清水走回来:“就给你看了一回,就惦记上了?”
梅花阑睫毛低下来:“嗯。”
然后把头埋进杯子里,乖乖喝完水,就见旁边椅子上坐了个短腿短脚的小可爱。
小时候版的庄清流眨眼:“怎么啦?不认识了?”
梅花阑又无声低头看了会儿后,忽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庄烛?”
庄清流踢踢小腿,冲她挑眉:“庄烛烛。”
梅花阑很慢很慢地点点头,轻轻俯身凑近,在她额头啵得亲了一下,又拿过旁边花糕给她,说:“你吃。”
庄清流抱一大块儿咬了一口。
梅花阑又挪过来一个小碟子:“这个酥也好吃。”
庄清流点头,左手拿糕右手拿酥:“嗯。”
这次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梅花阑低头盯着她脸看了又看,终于柔声问:“……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