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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他们话音未落,庄清流周身又倏地涌动出了成千上万只闪着灵光的蜂鸟,直接围绕着梅花阑凭空而起,将她送到了庄清流身前。

庄清流低头问:“学会了没有?面对讨厌的人,首先就是离他们远一点。”

梅嘉许三个的脸上开始青白交加地变幻不定。

庄清流这时眼神骤然一压,周身的蜂鸟顿时尖啸着朝着大放厥词的几人厉扑了过去。三人眼前一片潮涌般的铺天黑地,登时眼珠暴涨,连滚带爬地转身跑了几步后,腿软地躺地晕了过去。

“还可以这样。不管什么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

庄清流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却看都没往几人那边看,只是低头望着梅花阑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愿意多搭理无谓的人,但是麻烦是你越避越多,有时候也要适当强硬一点,给他们点颜色一次,这些人以后就都不敢再惹你,至少不敢再明里挑衅。这样才是想清静的最好办法。”

梅花阑却从倒地昏迷的梅嘉许几人身上转回目光,轻声道:“你对他们出手,会落人口实的。”

“我是在说你,你却还反过来说我。”庄清流被她气笑了,忽然伸手捏捏她的两边脸颊,“他们不会记得我的,醒来只会记得是你出了手。但我能帮你一次,不能永远都帮你。你别的性格别的处事方法我都不管,就这个要记住,听到没有?”

梅花阑大概是听到不会牵连到她,于是眼底神色重新放了下来,只是沉默片刻后,道:“郾城梅氏,广陵梅氏,上川梅氏——他们三个人的父母,都是曾死心塌地地追随我父亲,因我们家而死。”

她睫毛垂落,薄薄的嘴角微微动了下:“我会保护好自己。但是只是这样的话,我不想跟他们多计较。”

庄清流忽然间也沉默了下来,认真低头看了梅花阑片刻后,没说什么地挪开目光,挽起她的袖摆,看了看她手肘侧边方才被梅嘉许剑风扫到的一点儿划痕,道:“即使他们的父母是跟你父亲一起死的,那也没什么,因为是你父亲的为人和选择做的事让他们从心底里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们为此而死,也是为自己追求和选择的道义而死,不是为你父亲。”

梅花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忽然抬起眼帘去看她,可这时云空境的屏障轻轻一波动,好像忽然来人了。

庄清流往灌木的转角后看了一眼后,将塞子盖回手中的小药瓶,反手扣进梅花阑手心,原地消失了。

来人是四位梅家的长老,这处云空境是他们联手所设。里面试炼的弟子突然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自然也是能第一时间察觉的,所以很快就亲自过来查看了——不过这四位长老看过地上的三人和梅花阑后,显然就已经大致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可这四人并没多难为梅花阑什么,带上昏迷的梅嘉许几人就出去了。

庄清流若有所思地在暗处看了几眼后,又现身将带给梅花阑的香酥鱼展开了给她吃。

论起嫡亲关系,梅花昼兄妹是梅家不折不扣的亲眷子弟。而梅嘉许这几个人,平日里敢这么对梅花阑,究其原因,最根本的还是梅花夜母子厌恶他们母子三人。

而全仙府底下的人看单下菜,一有献媚之俗,二可以光明正大排斥厉害的人。尤其少年人心性好胜,都是妒强的,见不得比自己厉害的同龄人。

但梅家最上面的那些人,其实很奇怪,每次在大的场合,诸如什么百家聚宴或者家族合宴,梅夫人冲梅花阑的脸色就发作得尤其厉害,一次都不会漏。而在只有家仆弟子的场合,她便跟家常便饭一样,看到梅花阑便会翻着花样地嘲讽阴阳烫刺两句。

可庄清流若有所思地潜入梅家宗阁,翻了一段时间的各种虚境后发现,倘若无旁人在场时,梅花阑碰到梅夫人一般会默立低头,而从来人前冷脸刻薄的梅夫人就只是当她是空气一样,从身边擦肩而过,余光都不会斜出一缕。

且每次都是这样。

一般人的恶毒,不是都要避着旁人么?免得让人看到自己尖酸的样子。可这个梅夫人,除了整日在人前口里尖酸刻薄,明面上脸色尽使,暗地里其实并没使什么手段。梅花阑和梅花昼兄妹也看似境遇颇惨,但一应所承所学,还是按梅家嫡亲弟子该有的资格都学到了。在这些年里,但凡这个梅夫人真的恨他们入骨,那便有很多种方法做点小手脚和磕绊,这两人都不能长成如今这个样子。

所以梅家真的已经内空到了这种地步了?需要摆给外人,尤其摆给大川后氏看的样子如此卖力?

庄清流老觉着梅家还有什么隐秘,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一天在梅家仙府内穿来入去的格外勤,烛蘅跟她在宗阁来回翻了几次虚境书后,有点嫌烦道:“梅家的隐秘又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这个干什么?”

“你不觉着有点巧吗?”庄清流也丢开一本虚境书道,“三年前梅花昼出事,梅家上下淡定地就跟提前知道一样,我最近问过梅花昼了,那队乌澜山驻守的弟子也是奉梅家上面的命令直接调走的,却不知道具体是谁下发的神秘命令。最重要的是,偏偏那个时候,镇山僧试探地跑到故梦潮,趁机击碎了我们结界屏障——这就这么巧?这两者没关系吗?”

烛蘅莫名看她一眼:“镇山僧是虞氏的,你觉着虞氏在跟梅家勾结?”

“我现在倒也说不上来,但这事儿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一旦梅家开始暗中跟虞氏勾结了,那说明百家都可能有这个趋势,这不是小事。

庄清流翻完虚境后一无所获,于是冲烛蘅不要脸地卖乖道:“这不是事出有妖,我才来探寻吗?而且兰兰,你没发现以往三年,包括最近小半年,我们不管是老往出跑还是在岛上,那个镇山僧都没动静了,也没后续出手了,这是为什么呢?”

烛蘅对她前面的卖乖像没有听到,对后半句思索地问:“为什么?”好像是确实如此。

庄清流当然其实也不知道,所以冲她装神地抛出问题后,就奉起了神秘的微笑:“谁知道呢。那个镇山僧有毛病吧。”

烛蘅再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飞身走了。

庄清流这个房顶专业户这时趁着夜色起飞,又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殿顶——梅花夜的寝室屋顶。

自从觉着梅家哪里奇怪后,庄清流就在一次梅岭的夜宴上忽然一眼发现了梅花夜有点不对劲。不过数年没见,梅花夜这个人的修为堪称诡异地大涨了很多,庄清流记得以前见他的时候,这人资质其实很差,虽坐了宗主之位,但理应一辈子都很普通的那种。

从那次夜宴之后,她就时而无事会来若有所思地观察梅花夜一下。这个梅花阑已经成年长大的堂兄也挺谨慎,平日里都不会怎么当众显露修为,修炼也多是闭关和夜里在寝室进行——最主要的是,他用来练剑对打的木头人儿是做成了梅花昼兄妹的样子,经常将“两个人”劈得断胳膊断腿,七零八落的。

庄清流一时半会儿摸不准,便没动声色,只是托着腮随便下看了会儿后,翻了个白眼儿,然后手熟地给梅花夜造了个噩梦。当夜,梅花夜的梦境中就出现了一个玉面狐狸高高扬眉:“够了没有?你在干什么?侥幸得来的位子,还要赶尽杀绝吗?”

“……”

既梅花夜也开始夜夜循环播梦开始,梅夫人持续了这么多年的梦境也终于有了改变,大概是如今获悉了她的行为可能有那么“一点一点再一小点”的不得已为之,所以庄清流这次给她换了个温和的梦境——梦中的玉面狐狸一张嘴开开合合,不断道“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儿的叔母吗?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的叔母吗?你就不能做个好一点的叔母吗?……”

“……”从第二天开始,梅花阑发现梅夫人对她的眼风重新开始变得凉飕飕起来。

借口梅家离出海口近,时常落住梅家的庄清流高高挑眉,抬手哦了声:“那就让她都看不到你,白眼往天上翻。”

“?”梅花阑刚抬起眼帘,就见庄清流不仅御花御舟御毯子,这次甚至直接御了个亭台楼阁百花绕云的飞岛过来,直愣愣地戳停在了梅家仙府的最高空。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上面儿。都长这么大了,那个破烂儿小屋能住下谁。”庄清流说完一眨眼,就直接带梅花阑上了天。

“……”梅花阑坐在不断下骚包小花的岛边,面对着底下整座仙府的异样眼光和仰头注视一言难尽,“这恐怕,不——”

庄清流冲她挑眉:“哦,没什么不大好的,我问过你们梅宗主和宗主娘的意思了。而且又没占他们的地方,在空中而已,更何况,梅家现在还有弟子在我故梦潮求学,我过来交换住住怎么了?”

依梅花夜和梅夫人的性子,恐怕是无言以对地屈辱答应。

梅花阑忍笑仰了仰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在以前那些年,庄清流无论什么时候过来,不说招摇,连现身在众人面前都是不会现身的,她有点儿不大明白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那也不用觉着招摇,你就是这种身份的人。”庄清流拍拍她的脑袋,“不要相信那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鬼话,凡事还是三分命注定,七分靠打拼更实在一些。你就是为人闪耀,比他们更能住上这个飞岛,而底下那些人十之八九一辈子都是到不了这个位置的,不必多在意。”

“……”

梅花阑其实很喜欢她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于是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后,咩咩地应了好。

庄清流顿时又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凑到她面前戳了戳她的小酒窝,道:“有一件事想问你一下。这些年梅花夜的修为陡然莫名地提升了一大截,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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