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解决一下,”陆临歧毫不避讳地望着他的反应,眼带嫌弃,“这么大的房子,不需要我回避吧?”
陆知夏拿起抱枕挡了下,那张冷淡厌恶的脸点燃了他理智,他又忍不住想
陆临歧已经从柜子里拿起干净柔软的衬衫,准备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系统不在,他只能拖延时间,装作随时能“离开”这个世界的样子,实际上,他在这个社会的现实身份已经注销死亡,如果陆知夏精虫上脑非要——
他其实还真没什么办法,不然也不会忍着听一耳朵污言秽语。
除非把人“解决”掉。
身后响起熟悉的呼吸声,陆临歧心里感慨一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灵巧地一个侧身,就让高大的男人扑了个空。
“怎么?陆总这么大的人,要我给你洗澡?”
他说出口的话让陆知夏心存幻想,可当他抬眼望向哥哥,就发现对方依然面沉似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该说他是精虫上脑还是执迷不悟?陆临歧暗自摇头,明明紧张得肌肉都在颤抖,却还要像扑火的飞蛾一样靠近。
陆知夏知道,一旦向陆临歧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就会彻底失去主动权。所以他只能像野兽盯上猎物般,用灼热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哥哥的身影——那藏在衣料下的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光滑胸膛,还有那张总是吐出伤人话语的薄唇。他幻想着将人按在身下,用吻堵住那些伤人的话。
“你的身体离不开**,”陆知夏舔了舔唇,“如果不纾解,你会整夜失眠让我帮你。”
饶是见多识广的陆临歧也被这厚颜无耻的发言震住了。他难以置信地“哈”了一声:
“你说什么?”
这个反应被陆知夏误认为是动摇。他抓住机会,压低身体重心,猛地朝那截细腰扑去——
陆临歧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衬衫。他轻巧地旋身,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陆知夏在扑空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他狠狠撞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被陆临歧一脚踹到地上,额头离坚硬的大理石硬台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如果陆临歧多用一分力,他现在已经头破血流。
陆知夏不认为这是巧合。就在他心头涌起一丝感动时,头皮突然传来刺痛。
“亲爱的弟弟——”陆临歧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的脸仰起,“要色不要命啦?”
“我身边怎么养了个畜生呢?”
随着动作,一缕熟悉的香气钻入陆知夏的鼻腔。头皮火辣辣的疼,后背被膝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但这些都比不上陆临歧那句“畜生”带来的刺激——他浑身颤抖,不知是痛还是兴奋。
身上的痛都是哥哥带来的,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兴奋,头皮上的刺痛,砸在地上的阵痛,脸上露出更渴。望的神色,甚至发挥全部余力,伸手抓住陆临歧的袖口,坚持推销自己:
“相信我,你现在离不开——”
“说什么胡话呢,傻子,我先帮你冷静一点。”
陆临歧甩开他的手,一脚踩在他肩膀上,力道大得让陆知夏的脸再次贴回地面,五官扭曲。
他伸长手臂够到花洒,冷水瞬间倾泻而下,像窗外的暴雨一样浇在陆知夏头上。
水流顺着发梢流进衣领,陆知夏的鼻尖紧贴着地板,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哥哥鞋底的皮革味钻入鼻腔。被踩在脚下羞辱的姿势非但没有熄灭他的欲。火,反而像是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脸颊烫得吓人。
陆临歧用脚尖将人翻过来,在看到对方裤子的状况后,震惊地挑了挑姣好的眉:
“你精神上是不是有点问题?”
陆知夏竟然骄傲地笑了,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陆临歧的脚踝,冰凉的手指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暧昧地摩挲,没摩擦两下就被一脚踢开。
“看这情况,还是阉了吧。”系统突然在陆临歧脑海中出声。
“老天,”陆临歧手一抖,花洒喷头差点脱手。冷水溅得到处都是,逼得陆知夏不得不闭上眼睛,“我还以为你死了。”
“抱歉,系统刚刚完成重启。”系统跟他抱歉。
“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陆临歧迫不及待地问,同时用喷头对准陆知夏的脸,看着对方狼狈地偏头躲避,殊不知陆知夏是故意讨他开心,象征性抵抗而已,一点也不介意被他“浇水”。
“世界线切换还需24小时。”
陆临歧低头看了看地上扭动的人形麻花:“那你能不能至少在精神层面阉了你们男主?我觉得他病得不轻。”
知道了脱困时间,让这家伙安分24小时倒不成问题。
陆临歧稍加思索,关掉花洒。他弯腰时,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简直像模特有意的展示。
他拿起干净的衣服半蹲下来,状似温柔地盖在陆知夏湿漉漉的脑袋上,动作像在照顾人一样。
陆知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一秒就被那股熟悉的香气包围——不是洗涤液的味道,而是发甜的花果香,是陆临歧特有的气息。不知是失温还是幸福,他感到一阵眩晕。
“哎呀,你喜欢这样的游戏吗?”
浴室里的场景近乎荒诞:高大健硕的男人狼狈地瘫在瓷砖上,衣物湿透紧贴身体,下。身反应不堪入目;而居高临下的青年却纤尘不染,连袖口都保持着干燥挺括的状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周遭的混乱隔开。
陆临歧“温柔”地用干衣服为陆知夏擦拭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对方发丝时故意加重力道。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这个素来厚颜无耻的弟弟都愣住了,陆知夏睁开眼,难以置信地仰望着他。
背光中,陆临歧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像一滴将落未落的黑色眼泪。
他忽然绽开一个笑容,这个笑让他本就出色的五官瞬间鲜活起来,像冰山倾颓,美得令人震撼。
“其实,我回来有件事要拜托你。”哥哥声音轻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会做得好,对吗?”
陆知夏不愿去揣测这句话里藏着几分真心,但他知道,这是陆临歧为数不多向他伸手的时刻。
当这个向来冷淡的哥哥露出欣赏的笑容,眼尾微微上挑的模样像极了勾人的狐狸,而自己从来都不会有第二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