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驻足轻抚嫩黄的花瓣,身后传来男人邀功般的声音:
“好看吗?”
“嗯。”陆临歧淡淡应声,“但何必这么着急呢。”
他其实是在惋惜那些被连根拔起的玫瑰。
系统突然在他脑海里插话:“我懂了,你是在一语双关,让他们后悔。”
陆临歧:“?”
他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耳边这个男人的声音更烦人,还是脑海里那个系统更讨厌。
“呜呜,对不起。”系统立刻滑跪道歉。
它不知道为何在第一个世界时,他们还能有来有往地聊天,甚至它偶尔还能调侃陆临歧几句。到了这个世界,陆临歧有时一整天都不愿搭理它一次。
如果系统懂得什么叫“PUA”,或许就能明白自己为何沦落至此。
……
陆临歧的后背线条极美。
趴在沙发上的时候,裸露的部分如玉石般莹润,皮肤白的好像边缘在发光一样,顺着脊背往下,线条收窄,后腰腰被一条黑色的大蝴蝶结挡住,再往下便是花苞般蓬松绽开的裙摆,黑红相间的蕾。丝边层层叠叠——衬得那双腿愈发修长诱人,宛若点缀在草莓尖上的那抹奶油,光是看着就能想象甜软的味道。
女仆装只解开后背的拉链,陆临歧把下巴搁在手背上,垂眸的样子格外温柔,两排浓密的睫毛像凤蝶翅膀,没有瑕疵的皮肤上缀着泪痣,一颦一笑轻而易举地让人心痒。
季凛的视线从那段裸露的脊背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他微抿的唇上。陆临歧忽然动了动腿,原本纤细的腿肉因沙发的挤压显出几分柔软的肉感——
放松时,他浑身都是软的,这一点季凛颇有体会,对他来说,眼前的少年此刻就像只收起爪子的黑猫,慵懒又毫无防备。
他走过去单膝跪地,手掌盖住有点冰凉的背,轻声询问:
“怎么不换衣服?”
“你只是喜欢这件衣服?”
陆临歧抬眼看他,有些不满。
季凛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着凉。”
“那你就是喜欢这件衣服。”
陆临歧抽回手就要起身,动作间女仆装顺着肩膀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季凛的脑子顿时空白,慌忙将人搂回来:
“我喜欢的是你,穿什么根本”
他急迫之余也不忘偷偷拉踩让陆临歧穿“女仆装”的粉丝:
“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想满足私欲,而我想满足的是你的愿望”
“我爱你不是因为见色起意。”
“你撒谎,”怀里安静的陆临歧突然扯住他的脸,用力揪起,“不是见色起意?你瞎了?”
“你当然很漂亮”
季凛一手箍住他的腰,另一手死死拽住快滑落的女仆装后领,被扯变形的脸让声音都走了调:
“但我的意思是,你值得更虔诚、更纯洁的爱。”
陆临歧突然松开揪着他脸的手,指尖顺着他的脸移到喉结,屈起手指勾了勾,换来男人的吞。咽动作。
他弯起眼睛,神色不屑。
“这就是你说的纯洁?”
闹钟突然响起,季凛猛地起身,喉咙干渴。
“您关注的主播‘GWG-Well’开播了,快来直播间观看详情吧~”
陆临歧在别墅连卸妆都不需要自己来,因为这群人恨不得把他当成婴儿照顾——
总归比一些更出格的事强点,他安静地仰着脸,让对方用镊子夹出掉进眼角的睫毛。
“好了。”
寻常成年人在这种近乎病态的呵护下,恐怕早就暴躁不安甚至激烈反抗。但陆临歧却适应得异常良好,这种诡异的顺从让系统不寒而栗——它有时甚至怀疑,自己的宿主究竟是不是人类。
否则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被摆弄时安静得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
“我要直播,这个月比赛一直没有直播过。”
等他的头发也被吹干时,陆临歧忽然向这群人提议。
“好,我去给你准备设备。”
陆临歧在空旷的卧室开启直播,标题叫《再也不会对粉丝笑了》。
“??????”
“你们谁惹他了?”
这次的摄像头清晰的可怕,几乎能看清陆临歧脸上泪痣的形状,很快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