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歧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丈夫指望他做好妻子,在他看来自己结婚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
他在颠簸中眨掉泪水,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也是一样,哄睡了陆临歧后,屈裁愆在客厅质问屈锒殃: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还想问你呢,”屈锒殃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郁可怕,“你为什么暴露行踪,让外人摸进来。”
“什么?他找到这里了?”
“岂止”
屈锒殃想到自己被陆临歧跨过门槛的动作唤醒,还是很心惊,他刚苏醒就看到——那个黄头发的男人正红着脸拉着陆临歧的手,准备把人往门外带。
“那个主播,想带临歧离开。”
“还有,我处理了他的手机他有录像。”
“还好没有开直播,他差点就暴露了陆临歧还活着的事你如果处理不好私事,就干脆别回来了。”
屈裁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屈锒殃没必要去随便杀人。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通灵体至阴,弱冠之年必成鬼母。”师傅的声音至今回荡在耳畔:“要么成为孕育邪祟的容器,要么彻底‘死去’。”
若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活人还好,那些虎视眈眈的邪祟会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来。
两人同时望向卧室,凌乱床铺里陆临歧的睡颜纯净如初雪——谁能想到这副躯体可以孕育最凶煞的邪物?
第66章我死去的白月光回来了?“安静点好吗……
陆临歧在黑暗中奔跑。
他的赤脚踩在巷子里一个个水洼上,每一次落脚都溅起冰冷的水花,沾到光洁的小腿上。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阴影中有无数野兽在草丛中摸索。
“好香,是什么东西”
“把他的皮剥下来”
“我要他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嘶哑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好冷冷气好像要侵入骨缝,跑着跑着,陆临歧意识到不对。
遇见鬼打墙了。
喉咙逐渐产生血腥气,他撑着膝盖喘气,脸上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触感像舌头——
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恶心了一下,陆临歧直起身,环顾四周。
墙面斑驳,有一层水泥粉已经开始剥脱,假。证和妓。女的广告像干涸的血迹,让周围的气氛更加诡异。
“别跟我抢!”
怨毒的一声尖啸震得他耳膜都有些发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阴影中的东西竟然开始扭打在一起——
虽然看不见,但无论是惨白的月光,还是墙上扭动的可怖轮廓,甚至似有似无的怨念尖叫,似乎都昭示着这群邪祟为了“猎物”进行着怎样激烈的争夺。
而极具诱惑力的“战利品”正抱着膝盖靠在角落,用手臂掩盖嘴角的弧度。
倏忽,地面出现了些小霜花。
“抓到你了。”
这句低笑出现时,四周都安静了。
“真有意思,该说你运气好呢,还是——”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与此同时,陆临歧的后颈也被扼住,看不见的“人”怀念地抚摸着他后颈柔软的黑发,喟叹道:
“小七的魅力太大,连鬼都在为你发疯。”
月光似乎更黯淡了——连陆临歧脸上的泪痣都不太分明,但他浓密的睫毛还是很扎眼,发丝因为重力垂落,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鼻尖线条利落,但鼻翼精巧,让人想一口咬上他的鼻尖。
看墙面的影子,陆临歧好像被人抱在怀里,抗拒着往后仰倒,但腰被禁锢住不能动弹。
脸也被人固定,那人想捏开他的嘴巴,但陆临歧紧紧闭着嘴巴,较劲般抿着唇,脸颊逐渐染上红色的掐痕。
“看起来像不吃饭的小仓鼠。”
看不见的手摁在小腹,随后往他的敏感点探去,只是稍微施力,陆临歧就受不了了,嘴巴因为过于用力变得糜红,微微启唇时在阴冷的小巷哈出一口白气。
“‘通灵体’正好当‘种子’的苗床。”
他被强行按到墙面,腹部的衣物被掀开,看不见的东西顺着喉咙探入,几乎要插到气管里,很快青年的眼尾就泛起红色,被放开时无力地滑下身体,白皙的手支在阴湿的地砖,一直干呕却吐不出任何东西。
“等它开花时,你会成为最完美的‘母亲’”
“唔!”
陆临歧在睡梦中猛然蜷缩身体,手指无意识揪住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