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眼睛痛不痛。”
回应他的是一道寒光——尖锐的手术刀扎进喉咙,陆临歧的手还在颤抖,使出的力道大的可怕,扎进去后能听见让人牙酸的骨裂声。
男人的声带震动了下,却只能发出破风琴般的噪声。
没有血从伤口喷出,陆临歧彻底绝望了,身体脱力地倒下,被粗壮的胳膊接住。
下一秒,人类面孔又变成了野兽,他痛苦地呜咽一声,捂住眼睛扭头,逃避般地蜷缩身体。
长长的吻部吐出湿热气息,把他偏长的发尾弄得潮湿,贴在瓷白后颈,畜生的液体分泌的又快又多,每滴落一滴高温的液体,这具陷入恐慌的躯体就会颤。抖一下。
卧室再也听不见一句对话,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似乎掺杂着哽咽,还有频率更快的,不似人类的喘息声。
“呜”
当那东西开始从喉咙咕噜噜试图叫出声时,陆临歧再也受不了地环抱住来客:
“别叫了求你。”
他漂亮的眉头紧锁着,薄薄的眼皮因为哭太久有些肿起,长睫急促地颤抖,呼吸轻的像随时都会停止。
“我错了”
陆临歧道歉出口后,黑暗里的“生物”又改变了姿态,愉悦地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
“还是这么倔”
“抱我。”
他勒住男人的脖子,腰抖得像筛糠,像寻求安全感一样往人怀里钻,哪怕这个姿势让自己很不舒服。
“吻我。”黑暗中有人命令。
陆临歧装死一般埋在人胸口不动,但对方显然不接受他的逃避,很快,下巴被人扣住,带着倒刺的高热舌面接触到脸颊,吓得他惊叫出声。
“快点不然我变回去。”
倒刺,毛发,兽类的特征让他几乎窒息,陆临歧崩溃地拿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往人头上砸,动作幼稚到近乎可笑。
“滚,去死。”
枕头砸到人身上甚至只能带来香气,软绵绵的只会火上浇油。
“我已经死了啊”
陆临歧扭身往床下跑,被察觉到意图后从背后被扑倒——
完了。陆临歧绝望地想。带倒刺的舌头贴在后颈,而被压制的人像玻璃框内的蝴蝶标本,一动不敢动,直到粗粝的东西把那小片皮肤磨。得发红。
他的手指蜷缩又松开,黑色的布料被抓出很多道褶痕,脸边的布料湿透了,陆临歧似乎已经魂飞天外,系统再怎么喊都唤不回他溃散的意识。
变成异类的怪物头颅凑近时,陆临歧下意识地张开嘴,这个动作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脸颊都突出一道弧度——体型差太大了,他干呕了一下,上颚被倒刺蹭得发痒,似乎已经自暴自弃了
青年漂亮的凤眼无力垂下,仔细看就会发现黑曜石般的眸子失去焦点,陆临歧已经完全被掌控了,灵魂抛弃了躯体只会在被欺负狠了的时候,泄露一两句低低的泣声。
“这么伺候还不满意?”耳边环绕着带笑的评价,“还撒娇。”
“我知道你各个时期的每一项数据你承受得起。”
陆临歧仰倒在床上,无声干呕,漂亮的指节都带着牙印——但不是自己留下的。
“以前的实验做不了了,真可惜。”
男人惋惜地抚摸他的小腹,意有所指地问:
“你当时是什么感觉?怎么就不怕呢?”
可惜陆临歧已经给不了他答案,在濒临极限的那刻就无声地昏了过去。
“看来打游戏确实影响健康你十八岁可不止这样。”
陆临歧的额发也湿了,已经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但比那更糟的是整张精致的脸都被水打湿,嘴唇也破了——被他自己紧张到咬出血,像雨打过的玫瑰,正缓缓渗出血珠。
更惨不忍睹的是身躯,如果说他刚刚上过战场也不为过,他的皮肤精心呵护,一些轻微施力的痕迹看起来尤为可怖,红的红,紫的紫,这些落在匀称美好的躯体上,旁人看见第一反应也不是心疼而是他到底被怎么弄成这样?
可惜“陆羽”在出门前打了个响指,这一切都被障眼法掩盖,只有他和陆临歧能看见这些,在其他人眼里,陆临歧只是眼睛哭肿而已,只可惜白皙的皮肤只是表象——
“给他弄个轮椅。”
陆羽出门时吩咐道。
其余人对他的吩咐感到疑惑,不过还是派人去准备了。
半夜,陆临歧自己操纵着轮椅出现在走廊,毯子盖在腿上,干裂的嘴唇和恹恹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像一株缺水的花。
“我让俱乐部发了澄清,老板是我,没有什么所谓的金主。”
陆羽凑到他身边单膝跪下,拨了拨他有些翘起的刘海。
在其他人眼里,陆临歧没什么变化,原本英俊的五官因为哭过显得有些脆弱,依然不改冷淡的气质。
但在陆羽眼中,陆临歧此刻就像开得过度的玫瑰,嘴。唇肿起,脸上耳垂带着牙印,以及被娇惯了的皮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看得人心中暴。虐的情。愫高涨。
“哦。”
陆临歧没什么感情地回答,让屋内其他人有些揪心,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惹人如此态度的,正是被他们请回来的陆羽。
“澄清了,你就不怕我摆脱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