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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第5页)

大学士梁储老成持重,亲眼见证了正德皇帝十数年的荒唐,见了世子选的几个侍从,未免有些担忧。

王鼎山是锦衣卫,是武人;王瑾有生员功名,是文人;陆炳虽年幼,可出身锦衣卫世家,以后也是武职。

世子三个侍从,两武一文,这是不是也能显示世子待文武的态度?

若是世子也像大行皇帝一样喜欢舞刀弄枪地爱折腾,那他们这些老臣可是要哭死。

不过他既是三朝老臣,即便心中有些担忧,面上也不显,只是仔细留心世子行事。早晚与世子见面对答时,对这位嗣天子与他的三个侍从也暗暗观察。

待两、三日后,他终于放下心来。

那三个侍从,身材健硕那个沉默寡言,十二就中秀才的这个没有少年人傲气与浮躁,斯文有礼;剩下世子的乳兄弟,即便年纪虽小些,可观其言行是个老实孩子。

这三人在世子身边,即便世子待他们亲近些,也生不出祸端。

再看世子行事,一板一眼,极为守规矩,同大行皇帝少年时的放荡不羁截然不同。

队伍已经到了湖北与河南交界,眼看就要入信阳。

襄王府使者至,襄王遇带世子迎送嗣皇帝……

第一百五十四章寻良机初谈承继事

大明宗室被圈在藩国不出,除了吃喝玩乐,手中没有半点实权。尽管如此,宗室尊严依旧不是臣子可冒犯的。这就是为何宁王造反前,在南昌祸害了不少朝廷命官,可朝廷也无人为其张目的原因。

襄王既派了使者过来,就是钦差之首大学士梁储也没有资格应对此事,只能与谷大用一起面见世子,禀告此事,请世子定夺。

直至此刻,世子才明白嗣天子的身份带给自己什么。

大明规制,两王不相见。虽说襄王府与兴王府的藩地相邻,可实际上世子并没有见过襄王。可是对于襄王府的“大名”,他却早已听闻。

早在兴王就藩前,梁庄王身死除藩后墓兵与祭地,由临近的襄王府托管,梁庄王祭祀也由襄王府负责。兴王就藩后,襄王府依仗资格老,在朝廷已经将梁王祭祀交给兴王府后,依旧扣下祭地与人口。

兴王向来好脾气,可事关国土,寸步不让。毕竟梁王墓地在兴国内,若是不将土地夺回来,岂不是允许襄王府势力伸到兴国。最后在朝廷打了官司,襄王府到底理亏,才不情不愿地将土地交出来,人口却是留下青壮,推出来一堆老弱病残。

为了这场官司,两王藩地即便相邻,可也是彼此不相往来。

即便兴王是弘治帝亲弟,正德帝亲叔父,襄王也没有将其放在眼中。

如今世子进京,路过的第一个藩地就是襄藩。

襄王遣王府长吏为使,欲携子来迎送,态度不可说不恭敬。同多年前那个仗着襄藩是大藩,对新藩宁王府不屑一顾的态度截然不同。

世子心中一阵快意,可在梁储与谷大用面前,只神色淡淡,道:“前路遥远,不好违例。”

原来早在众人从安陆出发前,梁储等就请示过世子,关于路途上地方官员参拜之事。嗣天子进京,路远的宗室与外官一时半会得不到消息,可上万队伍出行,沿途地方官是瞒不住的。不管是京中钦差,还是世子与王府属官,都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越早进京越好。

皇位不宜空悬是一回事,大行皇帝的治丧又是一回事。

尽管现下有遗诏为凭,世子是名正言顺的嗣天子,可一日没有登基大典,一日朝廷就安定不下来。

按照钦差们的意思,自然藩王与地方文武同例,能不见就不见,否则就要耽搁行程。特意过来请示世子,不过是礼敬藩王。如今世子已发话,他们回绝起来也就没有顾忌。

襄王府长吏怅怅而归,河南都司抽调过来的人马已经到了,送嗣皇帝进京的将士又多五千人。

两万将士出行,且都是精骑,如何能不惹人瞩目。兴献王长子继皇位的消息,随着大军北上,迅速地在通过各种方式,在地方上流传开来。

只是队伍行进的速度依旧保持每日四驿,即便地方文武与宗室听到动静,想要如何时,队伍已经过境。

根据之前的调令,在入直隶境内前,河南都司还有五千骑汇聚过来。京城的新消息也接踵而至,兵部尚书谋谋奉命带京卫两万人已经南下,恭迎嗣天子。

世子在钦差与属官面前再淡定,回到辂车里时,心里也带了几分忐忑。

只是马车里这几人,黄锦是内侍,不是能与之说事的,虎头又是个痴儿,陆炳的话……世子向来端着兄长的架势,享受着陆炳的崇敬与膜拜,不愿意再其面前露怯。

能说话的只有道痴了。即便年岁小,可因博览群书的缘故,有几分见识。

想到这些,世子便对陆炳道:“鼎山在车上闷了几日,每天看旁人骑马眼睛都放光,今日天色晴好,你带了鼎山去骑马,别在车里闷着。”

陆炳闻言,摇头道:“殿下,鼎山哥哥不能下车,我也不能下车。”

见他小脸绷得紧紧的,一本正经的模样,世子失笑道:“行了,孤还真的要你这小子保护不成?瞅瞅外头,乳父安排了几层人手,护卫在陆车周遭。莫要啰嗦,再不下去,孤踢你下去。”

陆炳无奈,只能不情不愿地带虎头下车。

世子又寻了由子,将黄锦也打发下车,车厢里只剩下世子与道痴两人。

道痴这几日正想寻机会对世子说说自己的“苦衷”,不过一时没找到由头。现在见世子似乎有话对自己说,他心中不由纳罕。

就听世子叹了一口气,道:“二郎,孤很害怕。”

道痴露出几分疑惑道:“殿下是嗣天子,殿下害怕什么?”

世子手中拿着个荷,是临行前王妃给世子挂上的。只听他低声道:“不管是梁储,还是谷大用,每次见孤,口口声声说着太后仁慈……还提及益王叔嫡次子会迁安陆城,奉父王香火……难道我做天子,就不再是父王的儿子?”

朝廷虽以“兄终弟及”的规矩选嗣皇帝,可不管在阁臣,还是在后宫眼中,这个“兄终弟及”说明选世子比成化帝其他皇孙更有资格为嗣。

等世子为嗣皇帝,自然当继在弘治帝名下,叙齿在大行皇帝后,接替即位,也正合了“兄终弟及”之道。

就是王妃,心里也晓得这个道理,因此才会为在临别之际伤心欲绝。

只有世子,因“天下掉馅饼”,欣喜之下难免有些自欺欺人。

然而,离安陆越远,钦差们的大臣话里话外越明显,他想要自欺欺人下去已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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