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丽啊,你快、快救救你弟弟!”
“他可是咱家唯一的独苗啊,他要出事妈就不活了!”
文佳丽的胳膊被母亲攥得生疼,“妈,你弄疼我了。”
妇人吊着叁角眼,表情狰狞骂道,“疼?你疼什么?”
“你知道你弟弟在看守所过得什么日子吗?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和一堆人睡在一起,你怎么不知道心
疼你弟弟?!”
“妈,不是、我没有…”
文佳丽嗫嚅着,慌忙向母亲解释。
“哦、也是,你现在攀上了周家,马上就做官太太过富贵日子了。”
“看不起我们这破落户了是不是?”
“妈,您说什么呢!我没有!”
“好了!闹够了没有!”
文父生气的拉开两人,“佳丽什么都不知道,你拿孩子撒气做什么!”
“哼,废物,都这么久还没拿下周家小子。”
“原指望你能关照你弟弟,给他谋个一官半职,结果什么都没捞到,真不知道生你何用。”
文佳丽脸色灰败,闻言眼底却流露出阴狠的笑意。
“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嫁进周家的。”
“佳磊我也会救出来的。”
文父闻言,握住女儿的手一脸愧疚地说道。
“佳丽,咱们家如今就只能靠你了。”
“你弟弟和你从小长大最是亲近,我和你妈老了,他以后就得拜托你这个做姐姐的了。”
看着文父鬓边白发,文佳丽泪眼婆娑。
“爸,你放心吧,女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中正阁。
秘书穿过一队队巡逻的护卫兵,匆匆走到一处房间。
轻声叩门,“席先生”
门内传来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进。”
室内一片幽静。
地上铺着五福献寿的红色绒毯,中间摆着一张长矩形的金丝楠木会客桌。
窗边几支高几上摆着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朵海棠花。
正堂和办公处用一架大型白玉翡翠屏风隔开。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的男人立在桌前,气势逼人。
秘书走过去,“席先生,文家的大儿子昨夜被抓进去了。”
“嗯,如何了?”
“京城如今都看着您的脸色,没人敢帮文家。”
秘书顿了顿,接着说道。
“只是文小姐去求了周家。”
“周将军亲自作保将人放出来了。”
男人手握毛笔,动作未停。
“文家女倒是有点本事。”
“既然周家都下场了,我们也别干看着了。”
席燕生语气平淡,声音如洪钟般回荡。
秘书会心一笑,“明白,您放心。”
说罢继续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很快,一副苍劲有力、气势磅礴的字映入眼帘。
「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寂静的空气中徒留一声叹息。
“真是可惜了好好一桩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