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榆笑着轻轻嗯了一声。
“路亦然!”骆丰脸色铁青,被气笑了,“你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
omega睨他一眼,撇嘴:“谁惹你了?我有说你是狗吗?别自己想当狗还要怨到我身上来。”
骆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扬起手作势要扇下来,路亦然往后躲了一步,一点也不惯着他,大喊一声:
“教练!骆丰说他腿疼,不能上场了!”
教练立马风风火火地赶来,掐住骆丰的胳膊,“真不能上场了?”
骆丰眼睛都气红了,面色阴沉可怖,咬着后槽牙说了声:“能!”
很快第二节开始,赛场气氛再次高涨起来,只是好景不长。
“嘭”的两声,孟初欢和蒋榆双双摔倒,两人被队员扶起来,看样子摔得不轻。
路亦然能看见蒋榆膝盖上的一片血色,而孟初欢摔得比蒋榆还要严重,他看见蒋榆倒地之前被孟初欢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摔她那么惨。
当然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路亦然丢下啦啦花球气冲冲地走过去,先是狠狠踩了骆丰一脚,又看向赶来检查情况的裁判:
“他犯规了!”他抬手指着骆丰,“我刚刚看见是骆丰故意绊倒了孟初欢,蒋学姐当时正在和孟初欢抢球,也就被绊倒了。”
骆丰甩了甩被踩痛的脚,不在乎地笑笑:“你有证据吗?”
他就是看准了人都聚在一起,裁判看不清他的动作才动的脚,路亦然就算看到了又怎样,裁判没看到。
裁判也问了路亦然同样的话,omega塌下肩膀,垂头丧气道:“没有。”
最终骆丰没有被判犯规,路亦然又气又可惜:“早知道就该多踩他几脚!”
陈百川有经验地顺毛:“待会儿再气,咱们先把伤员送校医院。”
beta话音刚落,孟初欢轻轻“嘶”了一声,眉头拧着:“陈百川,我走不了,你得扶一下我。”
蒋榆有样学样:“亦然,我也是。”
孟初欢那句话刚说完,路亦然立刻警铃大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搀起情敌的胳膊,“百川哥,我扶她,你扶一下蒋学姐。”
“饱览群书”的路亦然深知“一方球场受伤,另一方或扶或抱或背进医务室”的戏码是小情侣感情升温的重要催化剂。
笑话,他脑子秀逗了才会让孟初欢尝到这种甜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他对笑容僵在脸上的孟初欢甜甜(?)一笑:“不是走不了了?我扶你。”
孟初欢故意压了很多重量在他身上,“我真是谢谢你啊。”
路亦然略显吃力地扶着人,笑意不改:“不用,你以后要谢我的时候还多着呢。”
孟初欢:“……”
大可不必。
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有这么个写作情敌读作绊脚石的存在,她的追爱之路会变得多么波折。
球服和拉拉队服都是短袖短裤,皮肤难免碰到一起,路亦然能感觉到孟初欢横跨他肩膀的手臂时不时蹭到后颈贴着的防溢贴,藏在其下的腺体当然也难逃其害。
身体深处窜出一股难言的痒意和热意,路亦然忍不住并了并腿,瞪孟初欢一眼:“把你爪子往后挪点。”
孟初欢闻言看向自己的胳膊,这才看到情敌白皙后颈上贴着的防溢贴,而她的手臂正正好压在防溢贴的边缘处,难怪路亦然的语气那么冲,表情那么臭。
她很听话的把手臂往后挪了一大截,远离omega的危险地带。
路亦然轻轻哼了声,当注意力从后颈那条手臂离开后,他就注意到其他的东西了。
孟初欢打球出了一身的汗,但他却没闻到什么汗味,反倒是一股清新好闻的薄荷香,和他上次代课在这人身上闻见的香水味一样。
打球赛还喷香水?
omega突然啧了声,“你好装。”
孟初欢:“谁?”
路亦然:“你。”
孟初欢:“我?”
不是,她哪里装了???
“我哪里装了?”
路亦然轻轻一哼:“自己悟去。”
孟初欢:“……”
她的母语是无语。
情敌的嘴毒是毒了一点,但挑香水的品味却是不容置疑的,比上次稍浓一点的兰花香馥郁又典雅,完美地戳在了孟初欢的心巴上。
看在香水的面子上,她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