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飘飘。许飘飘笑了笑,或许明天,或许更早,你母亲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了。
不然也不会每一次都不让我进你的屋子。
余长宁现在也不确定自己母亲知不知道。
望着面前的许飘飘,余长宁心里还是有些戒备,道:那你想做什么?
继续任职。许飘飘神色淡了淡,我的人生都在忘川了。
你不是可以回来吗?
在余长宁浅在的认知中,她一直觉得白衣使者的权力是十分大的。白衣使者可以确定重返人间的名额,可以助她重返人间,可以帮她弄一个身份,让她以这一具躯体,活到死。
许飘飘笑了笑,权力是属于制定者,我的权力是有限的。
你可以继续留在人间,以余飘飘这一具躯体。
能留在人间就好了,余长宁心下盈满感激,心下的戒备淡了许多。
等等,你为什么要帮我。
许飘飘没回答,她眨了眨眼,我走了。
回到屋子里,看着李查芬还在熟睡,许飘飘有些愣神。
她轻轻地为女人盖上了被子。
李查芬淡淡地开口:你刚刚去找余飘飘了?
嗯。
卧室没有开灯,可就是这样漆黑的氛围,更莫名的让人有倾诉的欲望。
李查芬的声音有些喑哑,许是刚刚睡醒,你知道么?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秒,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就跟看到余飘飘一样。
虽然那时候的余飘飘像是行尸走肉,可我还是同意了她租住屋子的要求。
听着她的声音,许飘飘呼了口气,她抛出一句,你今年56吧?
是57。
许飘飘声音坚定,就是56。
她说的这样坚定,让李查芬不禁地有些好笑,身份证上都是。
那也不一定是真的。许飘飘笑了笑,从前有个人跟我说,世间上的事情都没有对错,或许是农历的生日,或许是公历的生日,又或许是医院记错的出生时间,或许是父母觉得那天不吉利,给你调了一天的生日。
也有个人之前很爱学习,那时70年代穷,没有钱。便自己去借书,她和我说,普朗克的量子理论,和我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甚至,她还天马行空的想,世界上或许会不会真的有平行宇宙的存在。
或许,现在的地球寻找外星人,那外星人会不会来寻找我们。
许飘飘说了很多,李查芬没有多言,她静静地听着。
或许你早就不记得我了,也是一辈亲,二辈表,越往后越关系疏淡。
但我希望你别恨我,家里人都死了,我只是想看看最后一个近亲,我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知晚不晚。
到后面,她听到许飘飘的最后一句话是
再见了,芬芬。
真的再见了。
李查芬攥紧被子的手愈发的紧,她侧身,轻轻地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