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韦昱彤从来没有想过,温白苏会断掉自己的药,或许是治疗太痛苦了吧……
电话挂断。
韦昱彤捂脸痛哭。
·
邢谚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带去的影响,他愣愣地看着书桌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
脑袋里面好像一片浆糊,无法清明的理解韦昱彤那话。
他痛苦的闭上眼。
房间里,陷入长长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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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zing”“amazing”“amazing”
手机上一连串的通关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病人自在的晃晃脑袋,显然一个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就能得到他全部的欢心。
邢谚收拾好自己出来,在楼梯口看见这一幕,心口酸涩不已。
眼眶又开始发热,邢谚轻咳了两声,忍住将要崩溃的情绪往下走。
温白苏听见他的动静转头,欢快地开口:“你下来啦,工作忙完……你哭了?”
对上温白苏担忧的视线,邢谚笑了笑,“你眼花了吧。”
温白苏眨眨眼睛,还是觉得邢谚哭了。
他趴在沙发靠背上,“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要不要和我说说?虽然别的我做不到,但我可以给你个抱抱!”
邢谚看着他伸出的手,张了张嘴,拒绝顿在唇边,他声音干涩凝滞:“好。”
他伸出手,将沙发上的人整个抱了起来。
温白苏:!
温白苏忙抱紧人脖子,很想问问谁家的抱抱是把人整个捞起来的!
但是身前的人抱得很紧,沉重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
邢谚在悲伤。
温白苏停住了挣扎,轻轻地回抱住邢谚,“不难过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听见温白苏的安抚,邢谚更难受了。
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忍住,“温白苏,你不怕死吗?”
温白苏意识到什么,他动了动,想要和邢谚对视。
邢谚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不愿意他看见自己狼狈的神情。
见做不到,温白苏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回答是早有预料的内容:“不怕啊,死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的答案,邢谚在船上的时候,就从温白苏的态度中得到过。
当时只觉憋闷,如今再听,便是密密麻麻的心痛。
他得做些什么。
***
“一定要这样吗?”
“我觉得你可能和我有仇!~!”
“会死人的,好邢谚,不要这样嘛~”
早晨的房间内,温白苏一头长发凌乱的缩在床上,将被子裹得紧紧的,一张小嘴胡乱叭叭叭,浑身警惕地看向站在床边的男人。
邢谚看着温白苏,眼神沉沉:“别撒娇!”
温白苏:?
重点是这个吗?!
温白苏瞪着邢谚,在他靠近之时,果断往后面又缩了缩。
他揪着被子,视线开始往门口瞟。
邢谚一眼看出他的想法,身上肌肉紧绷,不着痕迹地留出他能逃跑的空间。
温白苏根本谬发现这是他的放水,眼睛一亮,猛然一掀被子,趁着邢谚视线被遮挡的时候,朝着门口跑去。
刚跑没有两步,腰上一紧。
邢谚将退缩半个多小时的人拉入怀里,顺手拿上热水,坐到了小沙发上。
“乖乖吃药,今天带你去玩枪。”
温白苏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