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人盖到身上,温白苏攥紧被角,试图一个人休息。
“我没什么事,你不用过来。”
虽然抱着个大暖炉睡觉很舒服,但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
频繁发病,迟早给邢谚吓出好歹来。
邢谚没有听他的,找了套睡衣往浴室的方向走,只留下回应落在身后,“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睡在一起很正常的。”
温白苏:……不,不正常。
他们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啊喂!
然而说这话的人已经进入了浴室,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反驳。
温白苏心累地叹了口气,默默把被子拉过头顶。
视线还是一片模糊,脑袋有一点晕,但感觉还不算太难受。
身上的痛楚不太对劲,可能是止疼针的效果在减退。
之前估计的死亡时间还是长了……
·
浴室门被打开,热气从里面流淌而出。
邢谚擦着头发走出来,视线顿在床上。
他进入浴室前还乖乖躺着的人这会儿整只都藏在了被子下面,睡姿笔挺的,很难让人不往一些不太吉利的身份联想。
邢谚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凑近床榻,一手按在对方的身边。
被子下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邢谚伸出手,动作轻巧地将脑袋从被子里放出来。
脱离空气贫瘠的被窝,温白苏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脑袋下意识地蹭了下枕头。
那柔软的眉宇轻轻蹙起,证实着他那不安的睡梦。
邢谚把毛巾放到旁边,躺到床上。
很快,小八爪鱼就缠了上来。
……
再次醒来又在男人结实的怀抱里。
温白苏都开始有些习以为常了,心中的羞涩感都不再厚重,他甚至心情很好的和邢谚打招呼:“早。”
邢谚有些意外,“早。”
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温白苏起床时都哼着歌,他洗漱完先给自己来了一针止疼剂,带着要吃的药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管家女士有条不紊地指挥人忙碌。
徐源和秦执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见他下楼,好似寻常的打了声招呼。
温白苏走到餐桌边看了圈,惊叹:“好丰盛啊。”
管家女士笑道:“您要是有偏好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温白苏点点头,坐下来。晏珊婷
邢谚放下手里的平板,宣布道:“吃吧。”
说着,他夹了一个梅汁煎蛋到温白苏的碟子里。
温白苏愣了下,很快道:“谢谢。”
邢谚抬眸,垂眸,“夫夫间不用说这些。”
温白苏:?
温白苏直觉这话不太对劲。
但等他看向邢谚时,对方已经神态自若低头吃饭了。
温白苏啃着煎蛋,冥思苦想想不通,只能暂且放下疑惑。
没再感受到探究的目光,邢谚轻轻松了口气,心中轻啧一声。
他为什么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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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的马场距离居住区比较远,温白苏换上早早准备好的衣服,期待满满地看向邢谚。
邢谚理了理他的长发,“一会儿都听我的?”
面对即将体验的新事物,温白苏乖巧:“都听你的。”
邢谚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