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仓看见我后对众人说,房小爬来了!
张朵说,就等你了,我们都饿了。
苏满仓不遗余力地介绍,我才知道那几个漂亮的女孩是张朵和苏满仓他们班里的韩国留学生。
像翟际的女孩中文名字叫徐艺凤,我也就记住了她一个人的名字,我对她响亮地说,我叫房小爬。
她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重复了我的名字,房小爬。
韩国留学生很能吃,不停地喝红酒,苏满仓满面红光,一个劲地朝其中一个韩国女孩抛媚眼。
生日聚餐刚开始吃的时候还很有秩序,吃到最后大家东倒西歪,杯子碎了好几个。
切蛋糕的时候,我亲手把一块蛋糕送到徐艺凤的身边,她对我一笑说,谢谢你。
我对她说,交个朋友。
她指着自己的胸脯问我,和我,交朋友?
我对她明确地说,是的。
她说,好啊。
她说话的声音好象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嗓子很凉,很美。
她身上的淡淡香水的气味几乎使我着迷,我当时就想领她回铁牛街22号上床。
她告诉我她26岁了,希望成为我的好朋友,希望我能辅导她学习中文。
徐艺凤的话没有说全我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的中文实在太差劲。
那天晚上徐艺凤一直和我碰杯,她喝多了,趴在我的怀里不停地笑,那种笑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是一种麻木,难道是地域问题,我感受不到她笑里的含义吗?
她下楼的时候,我几乎是把她背下去的,她不能走路了,她的同伴看到我抱着她走,都惊讶地吐出了舌头。
她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同伴问我,你不会爱上她吧?
我说,也许会。
她就放肆地笑了起来,她另外的同伴也笑了。
我对徐艺凤说,你能走吗?
她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走路吗?
她说,能,我给你留电话。
我一手抱着她,一手摸出手机记下她的手机号码。
她的伙伴过来问徐艺凤,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徐艺凤就对我说,给我电话。
我说,我会的。
徐艺凤就被她的姐妹扶走了。
苏满仓他们早就散伙了,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苏满仓走的时候好象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一定要搞定她。
我回小屋的路上拼命地想徐艺凤的样子,虽然我知道她长得很像翟际,但还是不一样,我甚至连翟际什么样子也忘记了。
我坐在街边,觉得要是徐艺凤陪我坐在这里该有多好。
我就拨了她的手机,她接起来,我对她说,我是房小爬。
她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
我有些沮丧,那么漂亮一个小女孩不会说中文,给我的感觉像个白痴一样。
我对她说一句话,就要重复很多次,要用尽量简单的词汇她才能听懂。
她那天晚上可能喝得太多了,她说,我请你吃饭。
然后那边就断了。
铅是在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的电话,她对我说,你有时间吗?
陪我喝莲子汤去吧。
我说,我天天有时间,如今我没有女朋友了。
铅说,那我做你女朋友你要不要?
我说,可以啊。
铅就笑起来,她说,我在南门外等你。
我是跑着去见铅的,我的长发迎风飘扬,一把火可以烧光。
我和铅喝莲子汤的时候,她一直看着我。
我说,看着我干什么?
她说,感觉一下做你女朋友的滋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