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穿上那几件卡通衣服之后,简直就像日本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
我就让她穿着卡通上衣和我做爱。
我从背后进入她,她的头发在我的运动中上下飞扬,她叫着,她反复地叫,爬爬,爬爬,爬爬。
我觉得自己就像跟卡通片里的美丽公主做了一次爱一样,苗苗的两条白腿被我反复地触摸,上面的火焰几乎烧掉了我的十指。
她坐在我身上,跪在我的身体两边,我的手插进她的嘴里,她吮吸着,我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经过她颤巍巍的乳房,她的乳头,她葡萄一样鼓胀的乳头要跳进我的嘴里,我张了张嘴,她的身体就压向我,我含住她左边的乳头,手指头揉捏她右边的乳头,手指头和嘴掉换一下位置,嘴再往下到她的肚脐。
我的手摸着我们交合的地方,那里水流一片,非常润滑,我干脆曲起食指和阴茎一起进入她的身体,她尖锐地叫了几声,她高潮着,她浑身都在燃烧,她浑身的大火再也无法扑灭。
她停下来,用嘴含住我的阴茎,她舔干净上面所有的液体,她的和我的液体,她咽下去,再去吮吸,再去品尝。
我掀翻她,盖上被子,我分开她的双腿冲进她的身体,我一口气就做到了底,我最后一下奋力往里插,我停留在那瞬间血红的快感中,那极度的不可比拟的快感,独一无二的反复发作的快感。
感谢我能做一次动物。
感谢我能写下这些文字。
感谢所有看到这些文字的人。
我写下的只是那时的一粒火星儿,而汉字再也不能全面展现那时的冲天火焰。
我相信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徒劳的,任何看似滚烫的叙述,都是截取了**快乐中的一丝转瞬即逝的余热。
我们把那些病历和成包成盒的药物全部丢进了垃圾袋里。
我的苗苗不再需要了,永远也不再需要了。
我的苗苗好了。
虽然她好了,但我看见她还是想背她,我甚至不再担心她的病会复发,我已经习惯有她在我背上的日子,已经习惯背着她到处逛游,有时候还能碰见她的同学,她的同学几乎全知道她的男朋友叫房小爬,一个留着长头发整天写散文整天研究外国大师性交史的无聊家伙。
我帮苗苗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那些唱盘我让她也带回家听听,她却嫌麻烦,就都留在小屋里,说过完春节返校以后好好听。
我为苗苗提着箱子,一个小箱子。
苗苗打扮得花枝招展,蜜蜂们都想卧上去采蜜了。
我打了辆出租车把苗苗送到了长途汽车站。
在出租车里,苗苗夸张地抱着我,呵呵乐着,她说,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万里乌云,让房爬爬回学校的时候淋个落汤鸡。
出租车司机放着欧美摇滚乐,偶尔也来那么一嗓子,苗苗对司机说,你唱得比刘德华还好。
我说,比赵本山还好。
司机没听见,陶醉在音乐当中,可惜那么一个天才没被同志们发现,他成了一个出租车司机,整天拉人,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没人听见他与众不同的歌喉。
到了长途汽车站,我帮苗苗买了票。
开往她家乡的那一趟车20分钟以后才能走,苗苗就拉我上去,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接吻,因为太响亮,有个孩子正吃奶呢,突然不吃了,他站在母亲的怀里拼命向后看,他母亲把他的头用手扳过去,他的头向日葵一样又扭向了我们。
苗苗和我一边亲吻着一边睁着眼睛去看孩子,终于她的嘴离开我的嘴,哈哈笑起来。
孩子的母亲回头看我们,她只看了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用手拧着孩子的耳朵说,不许看,这么小就不学好!
我对苗苗小声说,这小子长大以后多半比唐璜还要淫荡,你看见没有,他刚才口水都流出来了。
苗苗说,明明是你看着我流口水,淫荡的是你,人家小孩子只是好奇而已嘛!
我们搂抱着,想站起来,可是车厢太狭窄了,我们坐着拥抱,苗苗的身体扭了好几道弯,尽量靠近我的身体。
苗苗对我说,房爬爬,除夕的晚上你千万不要关机呀,我要给你说话。
我说,我知道了。
车要开了,车上的人也差不多坐满了,我站起来说,好了,我该走了,过了年本市见。
我刚走一步,衣服就被苗苗拽住了,我回头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把嘴撅起来,调皮地闭着眼睛。
我就捧起她的头亲了她,我把舌头吐进她的嘴里搅拌了一下离开她说,好了,我走了。
苗苗说,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我说,你也是,到家就给我打电话。
她说,我一定会的,长途太贵,要不我给你发短信吧。
我说,记住我,记住想我。
她对着我吐吐舌头扮了一个赖皮脸说,放心,我保证会忘记,忘得干干净净。
我说,你敢。
她说,你看我敢不敢。
我们相互最后一次说了再见,在车开的那一刻,我走到车门口,我回头,我们相互最后一次向对方绽放了笑脸。
再也不能看到的苗苗的笑脸。
苗苗,车开走了,我站在空荡荡的车站想你。
苗苗,你说话能不能不算数,你能不能对我不调皮,说你最想说的,说你爱我,记住我,永远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