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默不作声的打开手机,开始疯狂给文坚发信息。
蓝玉:你弟弟来接我了!
蓝玉:但他有点疯疯癫癫的,他精神没问题吗?
如果和精神病打起来,吃亏的可是他。
蓝玉:你再不管管,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蓝玉:听到没?不客气!我说不客气!
文坚:我先帮我弟弟的鲁莽给您道歉。
回了!蓝玉看到文坚的信息先是一喜,可看到内容却心底一沉,道歉?不管了?
文坚:不过他没有恶意,我向您保证。
文坚:我们是为了迎接您回到首都的,请不用太担心。
文坚:文介他对您,其实抱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文坚:他很感谢您。
蓝玉沉默了。
什么玩意?完全理解不了。
文介真的是什么都没打算做?不像啊,这个人强硬的有点奇怪。
“你最近打算住在哪里?”在安静的车内,文介突然问。
“员工宿舍。”一开始是这样。
“住我这边吧,我这里距离你学习的酒店很近。”
“再近也近不过上下楼梯就能到的宿舍吧?”蓝玉小声嘟囔。
“宿舍人多,你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蓝玉低头,喃喃:“可我也没有一定要隐瞒舍友的事情吧。”
“有吧。”文介突然道。
“有啥?”蓝玉茫然。
“有必须要隐瞒的事。”
蓝玉心中一个咯噔。
咋了?他有什么要隐瞒的事吗?
难道说是原主有什么事需要隐瞒吗?毕竟是对整个首都的各种小道消息了如指掌的,在原文中设定很牛皮的文家,那如果是原主有点什么事情,也许真的能被文介知道呢?
蓝玉忐忑,紧张,看司机,而司机非常体贴的,将他们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蓝玉震惊。
隔板?
“我,我有什么事啊?”蓝玉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带着对原主的不自信,难道说原主突然消失其实是有原因的?毕竟是个小混混,可能真的做了什么事?
“你和我哥哥隐瞒的事,不是吗?”
“……”是说诡异啊。
“我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文介一只手撑着车窗看向窗外,眸光却并不像是在欣赏窗外的景色。
“嗯。”毕竟记忆被诡异搅乱了。
“但是……有种解脱感。”
“嗯?”这是什么意思?
文介很难和别人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如同一直紧紧束缚的铁链突然放松,悬挂在脖子上的绳索突然断裂,脚下颤抖的地面突然稳固,站在悬崖之巅脚下却是细细密密质量很好的防坠落网,那一直以来逼迫着自己去追寻细节、追寻真相,即便追寻的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强迫症一般的困苦,终于窥得了放松的机会,文介感受到了平静的呼吸。
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甚至是连目睹一切的哥哥其实都不知道,但是这并不是很难受的感觉。
现在平静的回顾过去,却好像无法理解过于钻牛角尖的自己,如果是现在,他都根本不会去到那么遥远的城市去见一个名不经传不会对这边造成任何风波的陌生人。
哥哥说,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