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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谦一边亲吻秦婼诗,一边挑衅地看向站在暗处的商南丞。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商南丞来这里,看着他和秦婼诗甜蜜。
商南丞苍白着面色跟他对视,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饶是已经决定不爱,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无法无承受,整颗心犹如钝刀切割,密密麻麻的疼席卷全身。
秦婼诗裙子被杨振谦撩开,男人用力挺身,对着商南丞勾唇挑衅。
女人嘴角溢出闷哼,她的身子猛地战栗,
“诗诗,你好湿。你对商先生也是这样热情吗?”
“振谦乖,不要提他,扫兴。好好享受我给你的快乐,不许说无关键要的。”
杨振谦闷哼一声,按住秦婼诗的肩头上下摇晃……
手提袋应声落地,商南丞仓皇转身逃走,脚底被石子绊到,整个人摔倒在上,膝盖被石头割破。
他没有迟疑地爬起来,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往外跑,跑了很远还能听到秦婼诗的呻吟和杨振谦刻意拔高的语调。
“诗诗,我爱死你了,你真的太棒了!”
商南丞跑了很久才跑到山下大路,一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回到家之时,身上的衣裙已经沾满了血污。
他没有第一时间处理伤口,而是将客厅里一切跟秦婼诗有关的东西收起来。
一个将死之人的东西留着也没用!
商南丞收拾了一整晚,装满了四个大箱子。
天一亮,他就让佣人帮忙将箱子抬到后院。
商南丞将亲手为秦婼诗设计的第一件西装扔进了焚烧炉,随着火苗的燃起。
他一件件将跟秦婼诗有关的东西扔进火里,随着最后一张婚纱照烧完,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十五岁为了救他被车撞飞的少女随着滚滚黑烟消失。
黑烟呛得商南丞有些睁不开眼,他捂着抠鼻猛地咳嗽了两声,咳嗽地泪流满面。
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那块压在他心口的石头消失了。
他曾经视若珍宝的一切,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被他烧掉。
原来,放弃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么轻松。
商南丞擦掉眼泪,转身回到房间。
他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沉沉睡去。
睡到傍晚,商南丞才悠悠转醒,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点开跟秦婼诗的对话框,每次睡觉他都怕错过秦婼诗的消息。
下一秒,他清醒了过来,自嘲地笑了笑,有些坏习惯还是需要时间来改。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秦婼诗都没有主动找过他。
商南丞放下手机,披了外套下楼,他睡了一天,肚子有些饿。
就在走到客厅的时候,别墅的门被推开,秦婼诗和杨振谦走了进来。
杨振谦的胳膊紧紧搂着扫秦婼诗的腰身,另一只手提满了购物袋。
看到商南丞的刹那,秦婼诗下意识蹙眉,脸上的笑意渐渐冷却。
商南丞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只是平静看了他们一眼就朝着厨房走去。
“看起来商先生不欢迎我。”杨振谦突然开口,很是不高兴,“既然如此,我走了。”
秦婼诗赶忙拉住要转身的杨振谦,抬眸朝着商南丞看过去,有些不满,“不是你求他陪我的?怎么又突然甩脸子?”
“我没有。”商南丞开口解释。
“诗诗,这是你们的家,他不欢迎我也正常,你放手让我走。”杨振谦又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给振谦道歉。”秦婼诗沉了脸色。
“我没做错,为什么道歉?”商南丞拒绝。
“不管是不是做错,你让振谦不高兴了,就要道歉。”秦婼诗毫无遮掩地偏袒。
商南丞愣了一瞬,指尖微蜷,对上女人渐冷的目光,心尖微酸。
曾经在一起酒会上,商南丞被暴发户故意撞倒,还要逼他道歉。他跟那个人理论,那人的老婆站出来护着男人,甚至差点对商南丞动手。
最后是安保人员出现赶走了那一对暴发户夫妻,从头到尾秦婼诗就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明知道他受了委屈,也没有半分维护他的意思。
商南丞一直以为是秦婼诗的性格淡漠,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袒护他。
原来她不是淡漠,而是她只会偏袒杨振谦。
他以前怎么就眼瞎的认为秦婼诗是爱他的呢?
商南丞久久不说话,秦婼诗的脸色越来越沉,没了耐心,“商氏股份不想要了?”
商南丞猛地回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酸涩,低声下气地说道,“杨先生,我没有不欢迎你,还请你不要生气,快进来吧。”
“这次原谅你,再有下次我立刻就走。”杨振谦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仍旧嘟着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