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见多识广,愣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大黑驴正趴在痛苦大学者的身上,使劲的蛄蛹,
一旁的观主,由于受了刺青的影响,精神已经很错乱了,一边嚼着自己的五脏,一边朝着被“驴欢喜”的痛苦大学者嘿嘿傻笑。
“不愧是驴王!”
周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讲什么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感慨。
“崖子,你的驴在办大事。”
“啥?”
赵无崖刚走到门口,一瞧里面的景象,冲进去就拽大黑驴:“大黑,你踏娘的有点出息,这人的心脏得很,你是饥不择食了?”
痛苦大学者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一头驴子疯狂蛄蛹,
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被驴主人嫌弃?
他堂堂明江府骨老会神职,被一头驴蛄蛹,竟然是驴饥不择食?
“若是老子还是骨老神职,老子把你舌头拔了,让你个王八蛋瞧瞧,什么才叫“饥不择食!”
“卧槽,这场面我活了三百年都没见过,真踏娘的开眼。”
云子良也凑到了门口,
接下来便是吕师兄。
他原地愣了好久后,才说:“原来在折磨人这个方面,我很缺乏想象力。”
“别说你缺了,我也缺,这因缘际会的生活,教会了我什么才叫折磨人?”周玄不禁感叹:“果然,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师。”
“别看了,你们他娘的都别看了……都不准看……”
光着屁股的痛苦大学者在哭,眼泪不争气的流淌。
“求求你们别看了,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
“我都有点舍不得你死了,大黑,丫使点劲啊,没吃饭?”
周玄怂恿着大黑驴,给痛苦大学者这个人渣好好上一课。
“你们可别瞧热闹了。”
谁家的驴子谁心疼,赵无崖使了牛劲,左拉右扯,总算把大黑驴拉开了。
但大黑驴是真不领情,朝着痛苦大学者“阿额阿额”的叫,甚至还很风骚的抛媚眼呢。
周玄瞧见这一幕,来了灵感,他走到黑驴身边,右手拢着耳朵,听着驴叫。
等驴叫过三声之后,他才走到痛苦大学者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拍着对方的脸,说,
“我这个人吧,听得懂兽语,你猜黑驴说啥了?”
痛苦大学者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牙都快咬碎了。
周玄毫无同情心,说道:“它说,你这个痛苦大学者,很润!”
“库库库。”云子良被周玄的“很润”戳中了笑点,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玄……周玄……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痛苦大学者已经有了五成的疯癫,
周玄的“很润”,云子良的笑声,赵无崖心疼驴子嫌弃学者时的眼神,交织在了一起,将痛苦大学者的羞辱感、愤怒感,都推到了巅峰。
他想杀人,
可是他谁都杀不掉。
他想骂人,可他屁股都光着在,骂出去的人都是插在自己精神上的回旋镖。
他想咬舌自尽,一旦死了,这些羞辱就不存在了。
可他每咬掉一截舌头,痛苦派血肉再生的能力,让他不消一刻,便重新长出了舌头。
这种血肉再生的能力,曾经是痛苦大学者的骄傲所在,如今却成了他的累赘。
“我想死,就这么难嘛!我只是想死啊。”
痛苦大学者第一次有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周玄准备继续用言语刺激,来摧毁痛苦学者已经变得极脆弱的神经,
偏偏,他的秘境里传出了声音。
“李乘风,请大祭司降临。”
周玄闭上眼睛,进了秘境,走进绯月中的城隍庙里,降临到了李乘风的躯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