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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esp;&esp;【生命值50→20】

&esp;&esp;刚探出通风口的伪人发出尖锐的爆鸣声，随即，一只黑漆漆的蝙蝠侠被他从管道口扔了出来。

&esp;&esp;大门与此同时被一起踹开。

&esp;&esp;管家：“……不。”

&esp;&esp;夜枭眼前的屏幕已经逐渐正常了——这已经在暗示了某样事物正在悄然复苏。

&esp;&esp;他视线掠过匕首，皱了下眉，随后视线转移至身后的十字架：“……”

&esp;&esp;“让我们瞧瞧是谁来了？”

&esp;&esp;画着滑稽舞台装造的小丑坐在一根木质长凳上，刺鼻的白色颜料桶敞口丢在一旁，原本这是为哈莉准备的纪念礼物。

&esp;&esp;哈莉举起棒球棍：“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esp;&esp;“可爱的小哈莉。”小丑躲开哈莉的冲过来的棒球棍，夺走棍子朝她腰上狠狠揍过去，微笑着说到，“你这个小叛徒。”

&esp;&esp;哈莉低头看见心脏罐头，试图捡起它，大脑空白了一瞬，下一秒就被小丑按下十字架前的机关吊到天花板前。

&esp;&esp;在脑袋和木梁即将接触之时，哈莉神使鬼差举起心脏罐头让它替自己挨了一下，瓶盖被砸开掉落至地上，心脏乘此机会想跳至希维尔身边。

&esp;&esp;——他想挤开那把碍眼的匕首，缩进主管的胸膛里，在里头温暖地安家，此地充满祥和、安宁、舒适，他要永远活在那里头。

&esp;&esp;哈莉一把捞过心脏。

&esp;&esp;绑住哈莉的绳索被蝙蝠镖切断，蝙蝠侠上前将油漆桶踹过去，里面的液体勉强充当一下缓冲工具。

&esp;&esp;哈莉拽着心脏掉进油漆桶里，白色的油漆瞬间被心脏同化成猩红的血液，哗啦一声溅出血水，油漆桶随之倒向地面。

&esp;&esp;她捏住原本想要逃跑的心脏，在满地血水中爬起来，房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esp;&esp;眼前的状况有些惨烈。

&esp;&esp;哈莉咳嗽着，从喉咙里吐出来的依旧是油漆和血液混合物，右手紧紧地捏住心脏不放，朝丢在地上的罐头走过去，再把活蹦乱跳的心脏放到里面。

&esp;&esp;“我们绝交了，小丑！”哈莉恶狠狠地盖上罐头盖子，“你甚至不给手下买保险！”

&esp;&esp;小丑没理会哈莉的绝交宣言，他此刻正忙着和蝙蝠侠打架。

&esp;&esp;在蝙蝠侠冲进来的同一瞬间，小丑就抽出口袋里藏着的泰坦药剂，猛地将泰坦药剂注射进手臂中。

&esp;&esp;腰椎骨骼层层从背后爆出，白色的骨骼上沾满了肉红色的血丝与黏膜，小丑的整个身体暴涨，青筋在身上的白色油漆映照下格外狰狞。

&esp;&esp;此刻小丑的身形几乎是蝙蝠侠三倍大。

&esp;&esp;管家绕开小丑与蝙蝠侠，走到十字架前，看着希维尔的眼神充满哀伤，他粗砺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希维尔的脸颊，低声说道：“……孩子。”

&esp;&esp;希维尔此刻的生命值只剩下20点，面板边缘都被黑色痕迹覆盖——快要播放游戏结束的动画了。

&esp;&esp;希维尔总是看不懂他们眼底的悲哀的，但不妨碍他对这一流程很熟悉。

&esp;&esp;他回想了一下此刻的现场，试图在脑子里搭建模型，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一个很讨厌的姿势，耶稣受难？

&esp;&esp;全身上下大概都是血，虽然他并不能感受到疼痛，但他明显能从不断降低的生命值猜出此刻的伤势。

&esp;&esp;他眼前很模糊，协会的面板上跳出来一行亮起的新员工名单，夜晚难得的收获。

&esp;&esp;在临近死亡前，希维尔想起一个一直被他遗忘的事实，在心脏到来前才意识到。

&esp;&esp;他从来不需要害怕死亡。

&esp;&esp;管家小心翼翼放下鸦灰色的拐杖，掌心覆盖住匕首。

&esp;&esp;“别害怕，管家。”发丝遮盖了眼睛，希维尔嘴角勾起微笑，“明天早上见。”

&esp;&esp;“动手，我们只能让祂出场。”夜枭吩咐道，“小丑快要注意到这边了。”

&esp;&esp;“蝙蝠侠还没有研究出泰坦药剂的解药，他没法和小丑打——你想看见他的死亡吗？或许他也不会死，终身瘫痪？”

&esp;&esp;管家叹息。

&esp;&esp;匕首带出血肉，溅了一身的血。

&esp;&esp;面板变成纯黑色。

&esp;&esp;【生命值：0】

&esp;&esp;棕色的瞳孔涣散，失去聚焦的力量。

&esp;&esp;【是否加载进上一个存档点？】

&esp;&esp;小丑走过来抬起脚尖，踢了一下十字架上的尸体，兴高采烈地蹦跶了一下，朝身后的蝙蝠侠看去：“瞧，蝙蝠！我帮你解决了一个即将在哥谭出现的坏蛋！”

&esp;&esp;蝙蝠侠看了一眼，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哈莉，十字架边上只留着一根鸦灰色的拐杖。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