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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esp;&esp;“反正他们觉得自己又不需要担心死亡。”

&esp;&esp;“但是死亡之后对精神产生的负担，直到很久之后人们才从永生的陷阱里惊醒——扭转对于安全的认知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越惨痛的事实就越容易被印刻在dna之中。”

&esp;&esp;“而付出这些代价的人则是，受伤次数最多的‘英雄’们。”管家说，“和黑暗侧的平行世界扯上关系的一些形容词，听起来待遇还是挺截然不同的，至少英雄们这些称呼，在污染世界可不算是什么好词，他们都被关在协会底下呢……”

&esp;&esp;“但没办法，这就是污染世界。”

&esp;&esp;“所以，死神在污染世界最后收到了拥戴？”

&esp;&esp;“是的……他们都愿意狂热地相信，神明最终依旧会赐予众生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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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希维尔。”

&esp;&esp;夜枭叫了一声正在布置鸽子窝的希维尔：“天使雕像……”

&esp;&esp;从他们所在的办公室望出去，恰好能够看见蝙蝠侠和管家在谈话，协会大楼的隔音措施很好，他们在办公室什么都听不到。

&esp;&esp;希维尔还以为猫头鹰是在担心这尊雕像的事情，出言安慰了一番。

&esp;&esp;“别担心它，至少它能量有限，已经不再会到处乱跑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吞噬别人的时间！”希维尔回忆了一下说明书，“它已经不再是生命体了，没办法当员工的。”

&esp;&esp;如果天使雕像是真的员工，作为一名善解人意的好主管，他可不会把员工孤零零地丢在角落里，还用锁链关起来当装饰品。

&esp;&esp;怎么说也要物尽其用吧！在协会，任何收容物都得给他乖乖干活！

&esp;&esp;夜枭突然感谢起来这具身体了，至少猫头鹰的身体情况受限，他没办法做出太多丰富的面部表情，来展现他对希维尔的无话可说。

&esp;&esp;“下次您介绍东西时，希望能够一次性讲完它……”

&esp;&esp;一尊曾经可以到处乱跑的雕像，甚至还能吞噬时间建立通道，怎么说都得把它给放心上吧！

&esp;&esp;出于两方战力的不平衡，夜枭对于希维尔这种‘轻敌’的心态很无奈。

&esp;&esp;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希维尔又不明白死亡的代价，也不明白普通人死了之后为什么旁人会如此伤心，更不明白世界上大多数正常人为何畏惧死亡。

&esp;&esp;这些东西统统不了解，那他注定也不会明白‘危险’的事情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esp;&esp;死亡的代价对于希维尔而言，实在是太轻了一点。

&esp;&esp;像是一位亿万富翁不小心丢了三十万美元，对他来说这件生活里的小插曲不值得放在心上，与其担忧丢失的三十万美元，为此付出宝贵的情绪，还不如想想怎么再去挣三千万美元。

&esp;&esp;但如果换成为生活奔波且饱受病痛折磨的普通人，这三十万美元就是天大的代价。

&esp;&esp;既然他们选择让希维尔来‘拯救世界’，那就注定要帮还未成长完全的死神先生填补一些粗心的漏洞——尤其是关于危险这一方面。

&esp;&esp;他必须要告知希维尔，普通人的生命并不像是游戏里的数值条，归零了睡一觉，在第二天早上能够准时刷新回满值。

&esp;&esp;死亡就是死亡，永恒的安眠和错过。

&esp;&esp;“主管先生。”夜枭无奈地说，“我们必须要做风险预案。”

&esp;&esp;“收容物里特殊的能力这么多，如果有一天因为一些意外导致雕像又重新拥有生命了怎么办？”

&esp;&esp;“生命的课题一直是协会永恒的命题——至少在您担任主管后是这样。”

&esp;&esp;“在您担任主管前，没有任何收容物和员工会发自真心地簇拥协会的，这就是为什么过去的协会常常发生暴动事件。”

&esp;&esp;“而大部分收容物的真正实力，远远比你看到的更加可怕一些，他们只是愿意在您面前收起一些攻击性……”

&esp;&esp;当然，收容物们乖乖听话这一点，一开始更重要的原因是，收容物们根本打不过希维尔，反正都死不了，看谁更抗揍！希维尔在收容物前拥有绝对的统治力。

&esp;&esp;在起初不了解希维尔的时候，没有实力的镇压，大部分收容物们是不会这么快屈服于希维尔的，至于后来收容物们的态度，那就是另一回有关人格魅力的事情了。

&esp;&esp;希维尔这次真的茫然了：“可怕吗？”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