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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sp;&esp;紧接着，管家开过了大桥，驶向一片似乎快要废弃了的老城区。

&esp;&esp;仅仅是废弃老城区还不够，管家又朝里开了许久，终于在一块空旷的地上停了下来。

&esp;&esp;管家脸上依旧带着高傲又不乏礼貌的笑容，侧举双手示意那一块光秃秃的，没长一根草的地：“欢迎，我亲爱的主管！”

&esp;&esp;管家似乎不忍说明那块地基是个什么东西，又似乎是他非常乐于见到此刻主管怀疑人生的一幕，因为希维尔怀疑管家的笑容里带着别样的意味，很像是故为之。

&esp;&esp;但实际上，现下的场景也不需要管家再次解说了。

&esp;&esp;自从他被移送至哥谭警署后，许久没什么动静的系统面板跳了出来，贴心地在他眼前标注了协会地基的大小和位置。

&esp;&esp;淡蓝色、泛着浓浓高科技感的荧光在他眼前备注了相关数据和分析。

&esp;&esp;【地点：最为权威的收容协会全球总部中心】

&esp;&esp;【占地面积：1㎡】

&esp;&esp;【最终解释权归希维尔·菲索主管所有，嘻嘻。】

&esp;&esp;希维尔有生以来第一回如此不相信高科技力量，脑子里开始乱糟糟地思考人生哲理。

&esp;&esp;高科技！什么才是高科技？不过是人写出来的代码和工具罢了！背后谁讲得清是些什么？磁生电？电生磁？总之就那么自然而然使用下去了！他需要对一切抱有怀疑的态度、质疑的精神！

&esp;&esp;或许他不应该相信系统面板给出的数据！他一定是被蒙骗啦，被高科技蒙骗了，他就知道这些高科技坏得很。

&esp;&esp;他要相信自然的力量、人类的力量。

&esp;&esp;于是希维尔决定用些原始的方法，无视面板上冷冰冰数据。

&esp;&esp;现在这些数据对他的行为而言，仿佛是个悄无声息的嘲笑。

&esp;&esp;希维尔开始用手艰难地丈量目前协会的大小——换个词形容，他在哥谭新家的大小。

&esp;&esp;当他手指完全伸长，大拇指和食指尽量比划出一条直线时的距离，这大概率是20，但他只要连续测量五次，就超出了他家的距离。

&esp;&esp;希维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续用手丈量了一下边长大小。

&esp;&esp;接着是卷尺、标尺，然后是木枝漫无目的地比划，再到丢小石块泄愤。

&esp;&esp;测量结果依旧和一开始的结论别无二致。

&esp;&esp;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他的家、他引以为傲的辉煌、他心血所铸成的协会大厦——仅仅只有1x1的地基大小了！

&esp;&esp;这和打了十年的游戏突然被告知运营商跑路不干了留个骨灰盒有什么区别！

&esp;&esp;瞧瞧看吧，所谓的协会全球总部中心，是一块1的地！

&esp;&esp;连买厕所都看不起这样的大小。

&esp;&esp;他竟然还自称自己为协会主管。

&esp;&esp;主管……希维尔在心底低语，你是个什么主管？

&esp;&esp;这和用草稿纸在上面画了一张ceo的名片，就称呼自己是整个联合国的ceo毫无区别——都是假的，甚至还会沦落至别人眼中的笑柄。

&esp;&esp;“这就是我们的协会么？”希维尔有气无力，“从一块1x1的地基重新创立一个新协会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少。”

&esp;&esp;游戏时间流速和现实可不一样，在游戏里肝一个超级大地图很难的！现实就更不必说了！

&esp;&esp;或许他应该和误解了自己的超英道歉，改口也行。

&esp;&esp;希维尔已经彻底想好了，下次见到蝙蝠侠时一定说出自己到底是什么主管。

&esp;&esp;——掌管全球所有人上厕所需求的主管。

&esp;&esp;名字又长又难读，还可以糊弄一下根本不识字的人，来假装拥有这个长度的称呼极其高端。

&esp;&esp;而且实际上该岗位并不存在，还能让认识字的人觉得眼前这个主管，一定是个大傻叉。

&esp;&esp;他觉得，保守一点估计——再加点儿乐观主义——蝙蝠侠说不定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不识字呢。

&esp;&esp;剩下的，悲观一点估计——再进行些大胆假设——说不定蝙蝠侠实际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认识字的！

&esp;&esp;天呐，这个设想简直完美极了。

&esp;&esp;管家在一旁忠实地为他打着伞，尽管此刻的希维尔已经不需要伞了。

&esp;&esp;午后的阳光早已落幕，挂在哥谭上方的是一轮漂亮的圆月，皎洁且朴实，忠诚的月亮并没有因为希维尔也许是平行世界来客而改变本身的大小。

&esp;&esp;总而言之，哥谭的月亮和他原本世界的月亮一样圆，这对希维尔来说已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消息了，甚至心头还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温暖。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