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小径里传来了惨叫声,是缝合怪。
它在见到第一个进来的斧头人时,就动了,不是想象中的正常的动。
它散架了,眼睛嘴巴分裂,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孩子,开始惊慌失措的逃窜,有的惊慌失措竟然直接撞到了斧头刃上,粘稠的血液顷刻间喷洒出来。
但它却没有死,而是躺在地面上浑身颤抖,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云听舟便趁着这个时候,带着小草靠近观察了一会。
那些躺在地上的孩子们被拿着斧头的巨人,一点一点用斧头刃割掉了身上的皮肉,清醒的看着自己死亡。
和日记本里记载的死法有点出入,但总归没偏差多少。
与此同时,血腥味越来越重。
云听舟转过身,手揪着小草的衣领,带着她从屠宰场离开,“走吧,去确认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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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东侧,祠堂内。
被点燃的烛火映照着沈屿青和女人的脸庞,他们人手一个烛台,不是不拉灯,是灯泡闪了,被五分钟之前的沈屿青玩坏的。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女人靠在一侧墙面上,低着头紧紧盯着眼前的烛火,在较为黑暗的环境里根本看不出她之前的恐惧。
“啊。。。”沈屿青思考了片刻,用吊儿郎当的语气回应道:“不会吧,我都没死呢,我哥怎么可能死?”
女人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嘲讽,没好气的说:“你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
沈屿青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于是两人之间开始了无尽的沉默,这种情况下,连最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到。
“滋啦——”
“什么声音?”女人猛地抬起头,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才和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你听见了吗?”
“没有。”
女人抿了抿唇又看向门口,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都没有再听见什么声音,这导致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听错了。
“滋啦——”
又是一声,在安静的空气里炸开。
“别出声。”女人用手虚虚护着手里捧着的烛火,一点一点挪着步子朝门口走去,整个侧着身子贴在门上,听外边的动静。
这动静她越听越熟悉,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她想起来了。
这是斧头人拖动斧头的声音。
“喂。”女人把手里的烛火吹灭,小声的喊人,“不想死就过来。”
沈屿青听话的捧着烛台走了过去,他刚走到女人身边就被攥住了手腕,被迫整个人贴在腐朽的门上。
“听见了吗?”女人直起腰,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解释道:“这是斧头人来了。”
“我靠。。。”沈屿青的话头刚起,剩下的话还在舌尖打转,他整个身子就因为刚刚力气全压在门上,而因为门被突然打开,他没有了支撑,一下子跌了出去。
在向前倒的一瞬间,他回头看见了伸着胳膊推门的女人。
再回头就和不远处正在往这赶的两个身形巨大的斧头人对上了视线。
沈屿青:“。。。。。。”
果然女人都不可信。
他低着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在女人疑惑的眼神中,抬起头张开嘴放声大喊:“哥,救命啊——”
他边喊还边拿着烛台左右乱转,左边没路,刚想提步往右边狂奔的时候,一阵飓风朝他袭来,他被卷着后退了两步,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紧接着“咚”的一声,一柄巨大的斧头从远处飞过来,直接插到了右边的石砖里,躲住了他的路。
“啊啊啊啊啊——”
他像是被吓死了,呼吸急促转头就要往祠堂里跑,可他刚转身抬脚,还没跑呢,那祠堂的木门就无情的被人从里边关上了。
沈屿青暗骂一声,没有选择一样跑了过去,用左手不断的敲打房门,嘴里还拖长语调,像死了八辈子一样,“姐。。。救命啊。。。你亲爱的红毛弟弟要死了。。。”
“滚。”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嫌恶,早在没被审判之前,她和沈屿青在白天度过了和长一段时间,那时候她觉得这人在扮猪吃老虎,应该是个聪明人。
不然怎么能在晚上的时候,带她躲过那么长时间的攻击。
可现在看来,这小子什么也不会,听力不好就算了,还蠢的要命根本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能活过来全是侥幸。
或许和他的卡牌有关,运气类卡牌看起来确实很有用,在他死了之后或许可以据为己有。
女人眼神暗了暗,加重了不开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