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刚张口,她忽然睁开眼睛,一头扎了过来。
她牢牢把我的手腕摁在沙发上,额头,鼻尖都用着力气,锁住我的头。
独一汪温情淹没我的嘴巴。
潮湿的海贝带着涟涟水丝,扣进我的唇舌。两条游鱼在海底比翼,绞结,化成炽热的一体。
她收起身子,光洁的膝盖在沙发上爬行,从我的两膝中间,一点点穿过柔软的海床,靠近睡着的沉船。
嗵。
她提着膝盖轻轻一撞。
唔!我心脏狂跳。
小巧的膝盖轻轻楔了进去,又上下地摩挲。滚滚石油灌进油舱,船头慢慢昂扬起来,顶着她平实的小腹。
耳边似乎穿来一声轻笑。
她又灵巧地勾起我的衬衣,微凉的小手从我的侧腹蠕行向上,挤压着我紧张起来的肌肉。
我只觉得身上一软,热气一股脑蒸了起来,整个船体像是沸腾一样,不住地一起一伏。
她一把撑起身体,扯着胸口的衣襟,一扬手臂。
穿堂海风飘走了最后的矜持,只留下惊世绝伦的轮廓。
她抬手,抽开脑后的发绳,又张着手指一拢。
满头栗色秀发瀑布般披在粉白双肩。
一双翘着两颗粉红的脂白尖角睥睨着我,一双手已经摁在我的小腹上,“…你来我来?”
她低低地问,手指却不安分地在我的肚皮上捻着。
…好吧,至少也要有点主动的部分。
“我,我自己来…”我颤声道,一边挑开腰带扣子…
“啊…”我环着她发凉的双肩,靠在沙发的坐垫上,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不知怎么的,察觉过来时,我们早翻下了沙发,上上下下地在地毯上打了无数个滚。
“抱…抱歉,到处都弄得一团乱了。”我蹭蹭她的肩头,低声说。
“哼,偶尔这样大闹一场也不错,”她热乎乎地靠在我怀里,伸展着双腿,“别在意,我会叫明石买新的送来。”
“…呃…”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怎么了?不是怪你来得太慢,还要趁我睡觉的时候偷窥我。这样的家伙,必须要付出代价的吧!”她捏着我的正伸向胸脯的手腕,凛然道。
“嘛,这是小事啦,”我挠挠头,“开着窗户睡觉还是挺容易着凉的,最近还没那么暖和。
“嗯…”她松了手,任凭我的拿捏,“一想到你要来,总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放松了,不自觉地就…总之我会注意的。”
“…”我闻言一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仰着头,手掌复上我的脸颊,“突然叫你过来…果然还是耽误事情了吧,抱歉。”
“欸?”突然被关心的我有点意外,“你真的还好吧…”
“…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她脸上飞着淡淡的红,“好歹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可完全没有取悦你的意思啊!只是…敦刻尔克最近…一直啰啰嗦嗦地…啧。”
看着我脸上逐渐露出得意的神色,她嫌恶地一甩头发咋舌道。
“哼哼~这样啊这样啊~”我把头埋进她的发心,舒服地摩挲着,“82酱在担心我啊~好开心啊…”
“啊啊,什么破外号啊,真是的!”她转过身来,双手摁在我的肩膀上,一双炽红的眸子注视着我,“哼,我可只说一遍,你这个家伙给我听好了。”
“哦哦。”我一愣,余光里,小巧的尖尖的果实微微摇晃着。
“你可是我许以了我一生的人,我们之后的道路注定泥泞不堪,我决不允许你半途而废,”她微微扬起下巴,散乱的发丝中间,傲慢的眉眼里含着笑。
她攥起拳头敲在我的肩上,“这可是你犯下的重罪啊,和我一起接受神的审判吧,Monamour。”
海风习习,布帘飘飞,明媚和煦的春光洒了满室。窗外是春天里莺黄柳绿的港区,和地狱什么的,根本南辕北辙。
“在说什么啊,”我扶着她凝脂般的纤腰,脑门轻轻磕在她前发覆盖的额头,“我们会去到更好的地方的,一定会。”
“哼,区区异教徒,”她隔着细碎的头发,定定地看着我,“竟然…如此嚣张…”
啊,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