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捏着领口的丁香结,她歪着头笑道,“当真要看?……诶呀!你手真快!坏死了呵呵呵~”
扭结挤出扣眼,坠着前襟往下落去。手拂过薄汗,剥出一对圆肩。
红线两根,吊着大红的锦布兜兜。金线走过,腾起一只金凤。
她挤着肩膀,手腕压扁了胸前抱着的枣馒头。兜兜下闪出白面馍馍半张的圆脸。
“看到了吗?呵呵,是不是很厉害?”她含着下巴,笑问。
我摇头,一手擒住她的双腕,高高地举起雪亮腋下。她一声惊呼,大馒头忽地落下,蹦跳起来。
“哪呢?哪呢?我看不见啊~”我故意说着,鼻子凑上绣缎,蛇形而走。一面推着衣纹和红枣溜溜地转,一面大口呼吸。
花田的香气粘在她的身上,又杂着少女的气味,扑了满面。
她羞个红脸,欢叫起来,另一只手上坐着的身子翻动起来,一双腿在我身前乱踢。
那旗袍却滑,一双腿左右不由自主地滑出来,一屁股坐上大腿。
枣子蒸熟,臌胀起来,拱起兜兜上两个小包。隔着绸子,牙齿轻咬。
她重重哈出一口热气,腰上一挺,小腹滚烫,一双腿立即紧紧夹了上来。
手上用力,我把她身子稍稍抱高了些,探手去摸她腰间的一条蜜肉。
水汪上来,腻湿了绸缎,沾湿了指节。
她得了自由的手抱着我的脖子,轻哼着。
我拔出筷子,伸直了往前去探,筷肉之间生硬撞在一起,分合几下,才对准了位置。
我一左一右把稳两半圆鼓,她手扶着我肩膀,慢慢放了下去。
快意从脚底蹿了上来,悸动自她玫瑰红的口里度来。
手上复又用力,手指陷入柔软,把她的身子,又拔了起来。
她的指甲忽地掐进肩膀上的皮肤,双腿一舒,往上挣扎着。
我顺势把手滑到腿上,攥进了大把的嫩肉,再放了下来。
她于是松了腰肢,蜜汁流出肉条,粘着筷子,往根上流去。
我骤然加了速,她接不上气来,绷着脸,只顾锁着我肩膀,瓮瓮地哼叫。
筷子被嘬紧了,整根没了进去。
蜜水大作,迸出高热。
她忽然一甩长发,金发乱成大片的丝。
她张大小嘴,口水眼泪簌簌淌下脖子。
啪嗒一声,一只绣鞋掉在地上,绷直的五颗脚趾叉开,兀自颤抖不止。
我拥着她,慢慢坐在花树旁的板凳上。她身上尽都软了,猫儿一样弯下腰来吃我的耳朵。
“在想什么?”我用手掌丈量她脊背的弧度,一边问道。
她的牙齿缓缓放开我的耳轮,轻声细语,“我在想啊,要是能一直这样。明年、后年、永远都这样……有多好。”
“嗯,”我说,“所以我们才誓约不是吗?”
“嗯。你呢,在想什么?”她低伏在肩上,问道。
“嗯……饿了,一会儿吃啥?”
“……你脑子是瓜地迈?”她气得骂道,抬手在我脑袋上旋了一掌,“……老子要恰火锅儿!”
正午。
“清汤。”我说。
“红油。”她说。
“我肚子坏了,不能吃辣,”我苦着脸。
“好嘛好嘛,鸳鸯噻,”她鼓着雪腮,抱起双臂,“跟林仙姐一样,好烦哦。”
服务生离开,她两眼四下一看,却又忽地笑起来,站起身子,跳到旁边讲书先生的方桌边。
她随手把玩着人家的折扇、醒木,笑道,“趁着没人,我给你讲一段怎样?”
我笑着说好。
醒木一摔,震得胸怀生浪,往领口冲去。
她丁字站定,兰花指一挑,双目含情,“上回书说道,那官人往栏杆上搭下纱??,往荷花台去净手。再回转来看时,那妇人已在葡萄架下设好凉席凉枕,上下却没条丝,拿着白纱扇子摇凉……”
“停停。”我嘴角抽搐,“讲书可以……但是饭前讲四大奇书是不是不太好。”
她被人看破了心思,把左手托了右肘,右手摇着扇骨在脸颊上轻敲。面上含笑,肩膀微微摇晃着,只是不看我。
我看得火起,两步走进,拦腰抱起她来,一发摁在条凳上捉着两只脚踝高高架上肩膀。
她咯咯地笑,仰面倒着笑得喘不上气来,“哎哟哟,你今天怎么了,可真有精神。”
我捏稳水滑的脚腕,拖着她往自己这边靠来,“倒挂葡萄架么不就是?后半部分,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