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林厘然的心情不佳,只是简单回应几句,还好李宸乔本就神经大条,倒也不介意。
很快又来到昨晚来到的地方,这次李宸乔不再去找钥匙,上前轻轻敲门。
“秦语苏能听见吗?她画画的房间在最里面吧。”自我调节后,林厘然心态有所好转,主动问道。
“不知道啊,那我再敲大声些?”
二人还犹豫着,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是白郁非开的门。
有那么一瞬间,林厘然觉得这一刻,会在以后的记忆里反复出现,被岁月洗刷多次后,依旧清晰不减。
在他还没准备好开始自己做出决定的新生活时,给他勇气的,是此刻白郁非的笑容。
“进来啊。”秦语苏站到白郁非身后,看门外的两人一脸懵。
“白郁非?你怎么来了?”把行李都搬到客厅,李宸乔拿了罐可乐,问道。
“我是来帮忙的。”
“这么好,我以为只有秦语苏会帮我们。”李宸乔猛灌一口,指了指现“房东”。
“我是来收房租的。”秦语苏没好气地说。
几人笑着散开,秦语苏去帮李宸乔,白郁非去帮林厘然。
“刚刚开玩笑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先道歉。”刚进房间,李宸乔把行李箱摊开,就这样蹲在地上,抬头看向秦语苏。
秦语苏皱着眉头,其实她早就习惯李宸乔这个样子,翻个白眼就过去。这是转性了?现在怎么突然长嘴会道歉了?
“没事。”她觉得有些尴尬。
李宸乔找出被子,打算先套一下,请秦语苏捏住被角,自己钻进被套里。
“秦语苏,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呗?”李宸乔个子高,此时整个人缩在被套里,声音闷闷的。
“你说。”有些无聊,秦语苏打了个哈欠。
“你们寒假的时候,是不是去游乐场了?”
“是啊,怎么了?”
“易茗,什么时候跟你们都那么熟了?”
重音落在“都”字上,秦语苏差点没听清他说的是谁。
“你说易茗吗?其实还是非非跟她更熟吧,我们跟着去玩的。”秦语苏逐渐不耐烦,李宸乔一看就没怎么做过家务,套个被子这么慢,她手都举酸了。
“白郁非有跟你说过易茗的事吗?”李宸乔终于放弃,从被套里探出头来,满脸的汗。
“你指哪方面?”秦语苏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套被子三心二意的,干脆走到床的另一边帮他套。
“算了,当我没说。”李宸乔不再啰嗦,傻傻地站着,给秦语苏当下手。
年前那天,李宸乔和几个同学约了去唱k,路过游乐场,隔着围栏看见易茗和许井藤单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