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非看向她,微笑逐渐浮现:“嗯,一定成功。”
“要是我妈有你一半这么好解释就好了。”秦语苏打了个哈欠,“她要是知道我想学小科,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不一定啊。”白郁非躺到她身边,捏捏她的胳膊,缓解她的情绪,又玩笑道,“你说你想做包租婆,再说要学美术,说不定她会同意。”
鲁迅说过,中国人向来是爱调和折中的,你要拆屋顶,便会给你开窗。
“哪儿会,最近连滑板都限制我玩,我都放了好几次陈旧的鸽子了。”
“是吗,听起来你最近和她关系不错?”
都敢放陈旧的鸽子了。
“还行吧,陈旧私底下人是挺好的,不会跟你计较太多细节,而且她总是手机不离手,有时候也懒得搭理我。”
“元旦我打算约大家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把陈旧也叫上吧。”白郁非提醒她。
“元旦?现在才十月,你都计划这么远了?”
“时间很快的。”白郁非笑笑,“你现在觉得才十月,等到新年再回头看,就是一瞬间。”
第一次月考刚结束,十一月初便是期中考,又要重新分班。十二月初是第三次月考,元旦后进行期末考试,再次分班。
校园时期,时间就是在一次次考试中悄然流逝,一学期、一学年、整个高中时间段。
“好啊,等我再找她一起玩滑板时,我告诉她,她会不会来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怕不熟悉?”
“倒不会怕这个,只是,晚上她几乎不会在外逗留太久。”
头一次听说有不会夜游的“混混”,八中那些不良少男少女,一到假期,因为没什么钱,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鬼混。
白郁非不解,不知陈旧究竟什么来头。
为第一次解释
周一,还没进班里,便能听见里头在讨论即将下发的第一次月考成绩。
不论中考和开学分班考试成绩如何,都是过去式,只能代表曾经的水平,而这第一次月考,则是对高中学习的初步检测,也是为期中分班考做预热。
卷子一科科地发下来,所有人都在计算总分,再打听其他人的分数,预估自己的排名。有些总分和大多数人相差较大的,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如果期中考还这样,就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
下午放学前,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终于被班主任贴在后黑板,所有人在下课铃响起后背着包挤到一起。
运动会上都没见大家这么有活力。
五分钟后,人群渐渐散开,白郁非和易茗至始至终没有去看成绩。
看完成绩的大家都陆续离开班级,易茗没走,她是班里唯二的住校生之一,吃了晚饭也是回宿舍,干脆在班里多学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