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头沉着脸,说道:“今非昔比,据说是把阵棺放入大阵后,才建的蛇庙!”
也就是说当年安置血棺的时候,还没有蛇窑下的地道,途径顺畅。
我不禁感到犯愁,“总不能把地道挖开吧?”
司老头看向那个为首的抬棺匠,“雷青,你怎么说?”
这名叫雷青的抬棺匠想了想,便让同伴把血棺放入虬龙坟的坟坑中,尾部对着地道的入口。
地道入口上窄下宽,而这血棺跟我所见过所有的棺材都不一样。
寻常的棺材是底儿小头大,可血棺却是底儿大头小,乍看像是一口倒扣的棺材,这会正好镶在地道口。
“你们让开!”
雷青说完,跳下了坟坑,整个人站在棺头前,双手抵在棺头两边,用力往前一推。
要说这雷青力气也大得惊人,一下子就把血棺推动了几分。
等到血棺完全没入地道后,司老头目光在众人面上巡看了一周,最后留下一个抬棺匠看守地道口,其余人一起去黄泉口。
虽然之前来过一次,但走在阴冷潮湿,残留着蛇腥味的地道时,我心里还是很忐忑。
葵姑在我身后,低声交代,让我见势不妙就跑,不用管她。
她越这样说,我心里越不安。
来到黄泉口后,司老头眼里闪过一丝震撼。
他看着我,冷冷道:“黄泉口被崇蛇教用了逆天法术硬生生地打开了一个缺口,如果不是因为欠了你太爷爷一个人情,担心黄泉口破开,会危害一方,我家老爷子也不会把血棺给了你太爷爷,事后又交代我等后人继续制作血棺!”
“黄泉口是崇蛇教破开的?”
黄泉口的泉眼下直通地府,我以为本来就有的。
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崇蛇教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困住柳荼白?
不过,整个教派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的事,肯定和黄泉口有关。
司老头死死盯着血棺,看向我时,面上多了一丝寒意,“我家老爷子真不该趟这浑水!”
我没接茬,也没催促他把坏掉的血棺抬出来。
好在司老头没多耽搁,亲自指挥抬棺匠把原先的血棺抬出来。
在抬棺的时候,司老头问了一嘴镇物的事。
镇阵之物是蛇珠,之前蛇珠和杨玲一起被困在了血棺里。
这会,得开棺把蛇珠取出来,放在新血棺里。
“你是说有人困在里面了?这重量不像啊!”
雷青说着,上手把旧血棺撬开了。
我急忙上前一看,顿时愣住了,“杨玲哪去了?”
棺内空无一物,不仅杨玲不见了,连蛇珠也没了,但除了棺底被撬开一个小口,血棺并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杨玲和蛇珠怎会平白无故就消失了?
众人面面相窥后,葵姑说会不会是破坏大阵的人干的?
毕竟之前她来这里查看的时候,有人在大阵旁边布了一个破坏阵法的小型风水局。
“这人到底是谁?”
说话间,我又发现柳荼白和那个名叫凌墨轩的散修也不见了。
我怀疑是凌墨轩干的,葵姑却说不可能,这人在蛇腹里待那么久,即便当时没死,也会被黄泉之气吞噬了。
没准柳荼白的蛇尸和凌墨轩都被黄泉之气吞噬掉了。
“这棺底缺了个口,也许是黄泉之气涌入,把杨玲的尸身和蛇珠都消融掉了。”
葵姑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黄泉之气来自地府,可吞噬万物。
我焦急地问道:“没有镇物,该咋办?”
黄泉口本就面临崩塌之危,没有镇物,即便大阵修补好了,也抵挡不了黄泉之气的冲击。
尤其我站在黄泉口边上,就能感觉到地下呼啸而出的阴寒之气,刮得我脸上生疼。
司老头似笑非笑道:“我可是听说蛇妖原本是要你代替蛇珠,充当镇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