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把杀猪刀递给司老头,并下意识往后退。
司老头接过杀猪刀后,手起刀落,往尸体的喉口狠狠地割了一刀,放出了乌黑的尸血和怨气。
随即,他又顺着脐下一刀捅进去,直接豁开肚子,刀入得深浅角度把握得当,刀尖并没有划破内脏。
因为我曾看过饭馆的厨工杀过猪,感觉司老头给尸体开膛破肚的手法有些像。
我忍不住颤声问道:“司前辈,你这是杀猪呢?”
没想到司老头坦然承认了,“为了屠好尸,我专门跟人学过杀猪。”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觉得胆寒。
但见司老头熟练地伸手进尸体的肚子里掏,这一把抓进去,再伸出来时,已经将整副内脏全都掏出来。
呕——
我看得触目惊心,终于忍不住吐了。
“胆子太小了!”
司老头讥笑了一声,说话间,把内脏甩到血棺上,大力涂抹着。
“怕就别看!”
贺九霄来到我身后,揽住了我,让我把脸埋入他怀里。
他身上淡雅如兰的气息萦绕在我鼻间,似乎冲散了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令我逐渐平静了下来。
贺九霄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已平复,低声道:“这是最后一具养阴棺的尸体,等血干了就能用了。”
我突然想到了新的问题,“那要怎么带回去?”
贺九霄轻笑,“这个不用你操心,甚至后续的事,都有人帮你。”
这时,司老头已经把血涂满整副血棺,又把他孙子的尸体装入另一副棺材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对我道:“本想让你在这待上一夜,现在看在鹤君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我看了贺九霄一眼,又看了看司老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司老头笑而不语,转身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就来了几个身材壮硕,身上满是纹身的汉子。
这些人对司老头很敬重,一来就问,“司老,有棺要抬?”
司老头点了点头,指了指血棺和装有他孙子的棺材,“把这棺帮我抬到邻镇的扛龙村,那一副是我孙子的,回来再抬到我家坟地。”
为首的壮汉有些为难,“抬到扛龙村?这有点远啊,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