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我浑身疼得都快散架一般,尤其是双腿之间,到现在还能感觉到撕裂般的痛感。
转头看到躺在身边,正好整以暇地笑看着我的贺九霄,我心头一跳,又羞又囧,“贺九霄,你个混蛋!”
贺九霄一脸满足,笑得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我真的很高兴,你与我定了婚契,又有了夫妻之实!”
我气得要气,却发现自己整个洁白的身子都陷在他怀里。
抓过一旁的床单把自己给裹起来,我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快给我起开!”
贺九霄非但不起来,还趁我不注意,把手探入我的衣服里……
“你干嘛?”
我吓了一跳,身体就像是触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很敏感!”
贺九霄轻笑了一声,在我发作之前,修长的手指,指向了我的脖颈,“还疼吗?”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块血红色印记,乍看如同鲜艳的花瓣一般,娇艳动人!
听到是他留下的婚契印记,我惊恐地问,“会不会留疤?”
“消不了,除非我死!”
贺九霄眼眸流光熠熠,微微翘起的嘴角透着一抹得意。
见我气红了眼,他这才收起笑意,我别过头,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贺九霄摇了摇头,便回到吊坠里去,消失之前,说了一句,“待你怀胎之日,我便能自由!”
一听这家伙得寸进尺,居然想让我给他生崽,我刚压下去的火气,蹭地一下又上来了,“想都别想!”
想起那个木盒子,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找,结果却不见了。
贺九霄的声音从吊坠里不紧不慢地传了出来,“东西在我这里,你如今还没能力打开,我先替你保存!”
不知为什么,我松了口气,但仍好奇道:“里面到底是啥?”
贺九霄语气骤然一沉,“想知道,先让自己长点本事吧!”
黄泉口这东西可以说是我爸妈,还有那些无辜的人的性命换来的,他却连多说一句都不肯,把我气得够呛,不再搭理他。
可能是被折腾得太厉害了,我在家躺了整整一天,才缓过劲来。
不过,蛇毒解了,我的小命总算保住了!
随便煮了点面,填饱肚子后,我又拿了爸妈的户口簿和身份证去了派出所注销户口。
这次警察没为难我,没管我要死亡证明,就帮我把事给办了。
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龙七夜,忍不住问了警察。
对方只是个基层,根本不清楚,只说上头提前打过招呼了。
后来,我再次遇到龙七夜,才知道确实是他帮了我。
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又去了邮政银行,虽然有了各种爸妈去世的材料,银行的工作人员还是不肯让我取钱。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现在身无分文,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不把钱取出来咋行?
我跑进跑出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取出了我爸妈存折里的钱。
可看到只有三万多块,我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镇上的人都不富裕,三万多块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但我家饭馆开了很多年,生意一直都很不错,我爸妈平时也很节俭,存款不可能只有这些。
我又查了一下流水,发现我爸每年都给一个名叫‘苏宁’的汇钱。
这苏宁是谁?我从未听爸妈说起过,单凭名字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我满腹疑团地离开了银行,就回村找葵姑商量爸妈的后事。
没想到葵姑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有人看到李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