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想起刘婆说的“主子爷”,当时只当是宁王,现在却有了新的疑虑。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明姐儿,许家的四小姐,而你就是大祭司。”
“怀夕…”沈云岫轻轻揽着她,有些叹息。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失忆,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清楚。
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在拖后腿。
他甚至没能给在意的女子一个家。
沈云岫甚至讨厌从前的自己竟然不管不顾伤害了许怀夕(让她怀孕)。
马车行至湘江渡口时,突然下起了暴雨。
沈云岫扶着许怀夕上了渡船,刚找好座位,就见邻座一个穿蓑衣的汉子往这边瞥了眼,腰间露出半块令牌,上面刻着蛇形纹样。
“坐稳了。”沈云岫不动声色地将许怀夕护在怀里,指尖在她掌心写了个“走”字。
他刚要起身,那汉子突然掀了蓑衣,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手里的短刀直刺许怀夕面门。
“抓住他们!”汉子嘶吼着,刀锋带起的寒气逼得人睁不开眼。
沈云岫拽着许怀夕往船舱外扑,暗卫及时从两侧杀出,短刀碰撞的脆响混着风雨声炸开。
混乱中,许怀夕瞥见那汉子脖颈上的刺青——是朵半开的乌云花,和刘婆那里看到的一样。
“是宁王的人!”沈云岫将她推上跳板,“往镇南府的方向跑,我随后就到!”
许怀夕回头时,正看见沈云岫被三个黑衣人围住,他背上的伤口在雨水里渗出血迹,却依旧死死护着怀里的襁褓——那里面是从陈宅带出来的证物。
渡船在江面上剧烈摇晃,许怀夕踩着湿滑的跳板跳上码头,刚要呼救,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她闻到熟悉的艾草味,猛地转头,看见陈大夫那张布满褶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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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陈大夫的声音压得极低,眼神却异常急切,“再晚就来不及了。”
许怀夕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盯着陈大夫腰间的虎头铃,和陈宅门檐上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只没有锈迹,铃舌上刻着个极小的“季”字。
“你是季老的人?”她颤声问,挣脱陈大夫的手。
“先上车。”陈大夫拽着她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跑,“季老在齐云山等你,他说……有些债,确实该还了。”
马车驶离渡口时,许怀夕回头望了眼江面。
沈云岫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暗卫们还在浴血奋战,雨水把江水染成了暗红色。
她摸出许铮给的虎符,指腹抚过冰凉的纹路。
有些债,总要有人还。
无论是宁王,还是许家,抑或是隐藏在幕后的季家,这场跨越十年的恩怨,终究要在江南的烟雨中,做个了断。
车窗外的雨渐渐小了,许怀夕摸出那支赤金点翠簪,簪头的并蒂莲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
她想起沈云岫说的名字,轻轻抚摸着小腹:“亦安,思宁,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娘都会护着你,找到真相,也找到回家的路。”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前方的路还很长,江南的雾气在远山后若隐若现。
三日后的暮色里,许怀夕在齐云山脚的茶寮见到了沈云岫。
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脸上添了道擦痕,看见她时,原本紧绷的下颌线骤然柔和下来,快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
“伤着没有?”他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扫过她微隆的小腹,喉结滚动着,“让你受惊了。”
许怀夕摇摇头,“陈大夫说季老在山上等我们。”
她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道,“他还说,当年破庙接生的女婴,没有死,被宁王的人带走了。”
沈云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寺庙檐角在暮色里泛着微光。
“暗卫已经清过山路,”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茶寮老板,“备两匹温顺的马,我们连夜上山。”
她望着沈云岫眼中的坚定,忽然握紧他的手,踏上了通往山巅的石阶。
夜色渐浓,石阶两侧的灯笼次第亮起,像条指引前路的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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