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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2页)

郑老板巧舌如簧,各种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抖,每款首饰都离不开琴瑟和鸣与儿孙满堂。

黄时雨是画师,有着与生俱来的鉴美天赋,并且远胜常人,可也深知越好看的价格也越离谱,因此她对每样首饰的目光极为克制,就连简珣一时也摸不准她到底心仪哪款。

当郑老板拿出压箱底金镶玉宝蝶象牙梳,简珣眼底微明。

这款象牙梳不仅镶了一颗鸽卵大小的红宝石,还有非常好的寓意,郑老板笑道:“我们仅做了三只,因为南北分店仅能凑出三颗最上乘的宝石,并请济恩寺大师开过光,凡是戴过此物的新妇定能与夫君长相守,白头偕老。”

宝石成色确实不错,然说最上乘略显夸张,不过简珣喜欢它的寓意,当即点点头,郑老板狂喜,忙命人记账。

黄时雨勉强选了一套价格相对不那么夸张的,总算应付过去。简珣却自作主张又添了两套,不过他眼光竟还不错,这点颇令黄时雨诧异。

上门服侍一趟贵客等同开张一年,郑老板忙前忙后,举凡简珣点一下头,她仿佛就听见了一箱银子晃来晃去的脆响。

最后敲定了三套头面,一只象牙宝梳,并金钗玉簪步摇若干,加起来不知能买多少宅院,黄时雨心生惶恐。

简珣早有所料,留下两名功夫不错的护院并曹妈妈。

护院等同是给一院子女子吃个定心丸,而曹妈妈本就是程氏安排的教引嬷嬷,比黄太太靠谱一万倍,留给黄时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过简珣还是将她拉进马车单独叮嘱,“婚期临近,将来不管黄太太如何教你,你莫要听她的,曹妈妈教你的,你听听便好,不必全部当真,但是《秘戏图》一定得看。”

“《秘戏图》是什么?”黄时雨问。

简珣噎了噎,移开视线,轻声道:“教你知事的画本,不必害羞,男女之事本就是自然而生之念,如同饮水进食一般,了解了你就不会怕我,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黄时雨嫣红的唇色蓦地有些发白。

简珣以为自己过于直白,以至姑娘家无法接受,忙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道:“梅娘,别害怕。夫妻之间本就如此生活,你会慢慢喜欢的,我保证不弄伤你。”

直接保证不碰她,她肯定高兴。

但简珣还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哪个男子会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

“嗯。”黄时雨用力抿了抿唇。

对于婚期,正常姑娘家都是既羞怯又期待,而黄时雨惶惶不可终日,宛若等着刑期似的煎熬。

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不定还会因为缩头砍偏再多来一刀,黄时雨便安慰自己抻起脖子。

就寝时分,想着简珣的叮嘱,她翻过身蜷在被窝哄自己不要害怕,方才慢慢睡着。

这姑娘从小到大受过不少委屈,极擅长自己哄自己,于是在旁人眼中她一直都是个简单又没坏情绪的乖小孩。

如今遇到了失贞这样的大祸,她不说,周围竟也无人察觉。

黄莺枝完全沉浸在替妹妹幸福的情绪中。

无论从哪点来看,简允璋都像话本子中虚构的神仙郎君,与梅娘天造地设。

且说受到皇帝痛批并罚俸一年的肃王,终于发现了丐婆的行踪。

只要是人就离不开吃喝二字,再加上受了箭伤,定然需要大量止血消肿草药,肃王不信她能一直蹲在荒山野林,便特特加派人手,重点盯着城郊小客栈小药馆,又以抓捕行刺肃王刺客为由,调用东营兵力,连夜严防死守所有关卡,丐婆属实插翅难飞,被困在了京师。

平心而论,丐婆此举,令肃王狠狠享受了一番欢愉,可是他有多畅快,梅娘就有多难过,除了身不由己时接纳他的侵占,药性一过便不愿配合,害得他进行到一半进不得退不了,咬牙草草结束。

发生这种事,姑娘哪里还肯面对他,每多面对一次,就提醒了她被他如何对待过,这样的欢愉不要也罢。

肃王只想杀了罪魁祸首,哄梅娘展颜。

侍卫来报:“城郊破庙发现刺客踪迹。”

肃王当即率众杀过去,未料又扑个空。

不过此番也不是全无收获,据在场侍卫回禀:“回殿下,刺客箭伤未愈又添新伤,方才还被杨大人踢断了右臂,跑不远。”

韩意淮精神大振,又加派人手,只将城郊的两座山头围堵个水泄不通。

其实他大可以放把火,把人活活烧死完事,因为这两座山尚且无主,却也正因无主,附近几十里内的百姓冬日即靠这里的免费木材过活,一旦烧光就得另想法子度日。

肃王只是不食人间烟火,但不是不识民间疾苦,反倒自小在文华殿念书,受良师名臣教导,懂得或许比普通人还多,是以,他捺下心头恶气,并未采用侍卫烧山提议。

“有种就躲在山里一辈子,端看谁耗得起。”他恨恨道了一句,又警告众侍卫,“胆敢再让她跑了,本王就砍下你们脑袋喂狗!”

初四正常上衙,黄时雨的新官服已经被琥珀稍作修改,如今长度合适。

趁着天色尚早,她在廨所的小院子剪山茶花,将茎叶仔仔细细处理过才放进花瓶,置于闻大人的书案上。

严艺学是陆宴的画迷,没有公务的日子时常命画员临摹他的画作提高技艺,其他艺学也都有自己钟爱的画师,所以黄时雨短短时日就见识到不少真迹,眼睛饱受养护。

今日要临摹的又是陆宴。

黄时雨并未因个人情绪而抵制他的丹青,安安静静地调墨。

姜意凝挤眉弄眼道:“按说你也算陆宴门生,可惜他充任今年主考官也未曾露面,你这门生当的真憋屈,连恩师的面都见不到。”

画考与科举差不多,抬举哪个就是哪个的恩师。

陆宴,无疑就是黄时雨恩师。

黄时雨莞尔,只道:“大画师抬举,做门生的早已知足,见面反而扰了恩师清修。”

蓝素暗笑,还怪会给自己找补,怕是你想扰也扰不到吧。

“黄画员,你可得好好记着陆宴先生的恩情,要不是他,今年画魁可就难说了。”蓝素道。

考上画魁又怎样,还不是没入石上居小闻大人的眼,他收谁为徒,谁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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