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灯节过后,可有其他打算?”他的语气温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像一个普通的“长辈”在询问你关于未来的规划。
“我,会蒙德待上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吧。”你攥紧裙边,低着头回道,“啊,我从至冬收养了一个小孩儿,叫赞迪克,在给他找到学校安排好上学之前,我应该都不会离开蒙德了。”
“赞迪克?”眼波微动,钟离继续问道,“你喜欢孩子?”
“也不是。”你摇头,“只是当时情况特殊,只能把他带回家了,不过既然都收养了,也只好努力养了。”
“塞莉很有责任心。”他含笑道。
你脸一热,眼睛心虚地左右乱瞟。
“什么时候,准备给孩子,找个父亲呢?”他冷不丁问。
你:“……”
你抬起头,对上那双依旧平静的金眸,平静的眼波下似乎藏着翻涌的暗潮。
“我……”你张开嘴,身体一阵发麻,“还在考虑。”
救命!
你想跑,可你不敢跑。
钟离轻垂眼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不过孩子年纪逐渐大了,上学之前,最好还是决定一下,你认为呢?”
“嗯嗯嗯。”你连连点头。
他勾起了唇:“无论如何,我总会等你的,无需着急。”
这个“无论如何,总会等你”的回答就让你很着急啊!
“啊,险些忘记了。堂主嘱咐过,今夜戌时,她将于新月轩设宴。”他总算结束了刚才的话题,“请塞莉务必带上友人,同去赴宴。”
“啊,当然,我已经跟胡桃说好了。”
“如此甚好。”说着,他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你的脸上,“堂主嘱咐我去荻花洲买些杏仁豆腐,塞莉可要同去?”
“我……”你结巴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
“也好。”钟离负手而立,“那我先去了,等晚些时候再见。”
“再见。”
男人走了,你彻底放松了下来,趴在桌子上,浑身软成了一滩烂泥。
啊,不行,外面也不安全,还是回去吧。
你又跑回了家。
结果一推开门,你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
只见沙发上、地板上,男人们或坐着或躺着,挤满了客厅,脸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一向稳重的迪卢克,他的脸颊上也有明显的淤青。
你发出尖锐爆鸣:“你们都干了什么啊!”
也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弄成了这样,问他们呢也不肯说。你把他们治好后,扔了一句晚上一起去新月轩吃饭,就索性撇下众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卧室里去了。
啊,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这个海灯节过得真闹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