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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的首尔，正式热闹的时候。

街道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夜生活也还算是丰富。

李初年看着外面，也没在自己家门口下来，而是在梨泰院附近下了车。

日常这里会有不少的表演活动，李初年下车之后，自然看到有些人在路边公演。她站着没多长时间，周围就有人已经围了过来。

当年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李初年没停多长时间，就坐地铁往餐厅走去。

从地铁出来，她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家里打了视频电话。

游子在外，向来是报喜不报忧。

李初年每次面对父母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笑脸相迎。生病出事儿，也不会告诉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聊点开心的事情。

只是，今天自己父亲接起来电话，她就忍不住鼻尖有些泛酸。

那边人满脸的笑意，出声问道：“怎么样？舞台还顺利吗？”

“你们怎么知道的？”李初年声音有些闷闷的，本来还想着自己说呢，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都知道了一般。

“你表妹说的。”李爸爸笑道：“我们日常知道点消息，都是她传给我们的，不然我们也没地方知道不是吗？”

李初年轻笑出声，抬头正好到了自家餐厅门口。

她就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出声说道：“昨天这边还是她们陪着我一起呢，今天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觉得有点孤单。”

“舒然也有人陪着？”

李初年点头：“人家有男朋友。”

“你也找一个。”李妈妈凑过来笑道：“自己一个人待着，也确实是寂寞，之前过来的Chris，没和你一起？”

“最近他忙着呢。”

Chris今年开始着手准备自己专辑和公司的事情，似乎也找到了一些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估计也在忙着做公司的事情。

“欸，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李妈妈急忙又改口；“自己看看电视，玩玩电脑，都挺不错的。”

李初年摸摸鼻尖，双眼泛红的更厉害，但又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看到自己哭。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全志龙正站在不远处。

看到对方出现，李初年仰着嘴角轻笑了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人现在仿佛是自己的背后灵，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会跑到是自己的身后。

“怎么不让我们看你的脸了？”李爸爸对突然黑下来的屏幕，有些不解。

李初年说道：“我朋友过来了，等明天再给你们打电话吧，我和他聊聊天。”

李爸爸应了一声，又出声说道：“别背着我们偷偷哭啊。”

“知道啦。”

李初年挂断电话之后，全志龙才走了过来，在距离她一米的地方站定之后，看着李初年问道：“怎么了？感觉还好吗？”

“嗯。”李初年点点头，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裙子，又开口：“你看我们舞台了吗？”

“当然了。”全志龙点头：“他们兄弟俩人，肯定给我现场直播。”

李初年笑着应声，“他俩人倒是甘愿被你使唤呢。”

全志龙也跟着笑出声，在李初年的旁边坐了下来，“感觉如何？”

“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吗？”

“嗯。”

“嘶。”李初年歪着脑袋，眉头微微蹙起，笑道：“很奇怪。”

分明已经很长时间不站在舞台上了，可等到聚光灯打下来，拍摄的机器一开始，自己就马上找回来感觉。当初的记忆，如同雨后春笋。

“你觉得我们唱的好吗？”

全志龙：“嗯，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四个人是绝对的全开麦，站在舞台上用的音乐，就只有伴奏。没有一点的人声，当然舞蹈不是很激烈，但四个人的声音都超级稳定。

李初年抱着膝盖，脑袋埋在手臂里，说话的声音有些闷，“但我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嗯？”全志龙笑道：“那我可要感谢你了，把我说的那么好。”

李初年抿着嘴，也忍不住笑出来，只是笑容显得有些苦涩，还有些累，“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还留在韩国是为了什么，但今天又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这其实很正常。”全志龙说道：“每次开完演唱会，我面对上万人，结束之后回到酒店，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落差感真的很强烈。”

艺人为什么很多人会抑郁，本质上也是这个感觉。

过多的分泌多巴胺，以及肾上腺素。但平静下来之后，这个落差感人的身体有时候很难消化。

李初年此刻大概就是这样。

“所以，你一般会怎么样？”

全志龙眨眨眼，听着对方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