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很想不通,小洁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胆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他把自行车在路边随地一扔,朝着学校的食堂里钻了进去。
只有食堂里才有火灶,所以不管是学生用餐,还是小洁一个人吃饭,都在这里。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下来了,阿贵钻进食堂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好像闹鬼了一样。
“妈的,怎么不开灯呢?”阿贵不悦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想吓死我吗?”
学校的食堂对他来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好几次他和小洁都是在这里完事的,他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里。
顺手往门后面一摸,啪嗒一声,按下了开关。
学校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不到二百平米的食堂里,却装了足足几十盏日光灯。
因为小洁有些怕黑,村里的干部为了照顾前来支教的老师,让电工在这里多按了几盏灯。只要一打开开关,就会照得像白昼一样耀眼。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的线路出了故障,阿贵按下开关的时候,那么多日光灯同时罢工。
不过,也有例外。
灶头前的一盏电灯亮了起来,暖白色的光,就像中秋时节的月光,泄出了银沙般的色彩。
“哎哟,妈呀!”阿贵突然头皮一麻,差点没拔腿就跑。
他看到在日光灯下面,站着一个人,身披白纱,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苍白。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整个身子都麻木起来,膀胱不停地收缩,险些没当场尿了裤子。
不过,等他定睛看清了灯下那人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操!杨老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吓死我吗?”阿贵惊魂未定地说。
“阿贵,你终于来了!”小洁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这让她显得更加真实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
她迎上来,抓住了阿贵的手,把他带到灯光下面,原地转了一个圈,问,“你看,我这身婚纱怎么样?”
小洁转圈的时候,又宽又长的裙摆好像纷飞的叶子一样,开始在半空中飘荡起来。
阿贵看得有些迷幻,原来从要人命的恐吓,再到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丽,只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而已。
小洁身上的婚纱看起来有些不太合身,鼓起来的肚子好像快要从裙子狭窄的腰身里挣脱出来一样。
不过,瑕不掩瑜,只要一看到小洁近乎完美的五官,即便她的大腹便便,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杨老师,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阿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
“和你结婚啊!”小洁终于停下了转圈,笑着凝视着阿贵说。
“哈!你开什么玩笑?”阿贵甩开了小洁的手。
虽然他也迷恋小洁的肉体,但有些时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和小洁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终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城市里去。
而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阿贵就算再不懂法,也知道重婚是重罪。
“虽然……”小洁说,“我们在民政局得不到公正,但我们可以通过这场婚礼,互相认可呀!
你不是经常说,害怕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
结了婚,我彻底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
阿贵有些动容。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何况还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况下。
但刚才的那一阵惊吓,已经把他残留在脑子里的酒精吓走了八九分,面对小洁无尽的温柔,心思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我,我……”阿贵局促地说,“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小洁说,“结婚要用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西服!”说着,她从一个黑色的包裹里拎出一件皱巴巴的西装来。
阿贵从没见识过什么是西式婚礼,在他们那个地方,民风淳朴,结婚依然沿用的是传统礼节。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忽然,他把小洁的手一拨,用力地将他抱了起来,说:“咱们还举办什么婚礼?直接进洞房,岂不来得更好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掀起了小洁婚纱的摆子,粗糙的对手顺着光滑的大腿摸了上去。
怀孕后的小洁皮肤变得更加光洁,就像一匹刚刚织成的丝缎一样。
阿贵顿时忘情,一直把手摸到了小洁的胯部。
他发现,小洁的婚纱底下是光溜溜的,好像什么都没穿。
“哈!肯定是这个贱货又开始发情了!”阿贵在心里鄙夷地骂着小洁。
当然,这话是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暗地里窃窃自喜。
“等,等一下……”被阿贵一摸,小洁是情趣很快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