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在这件事上遭罪,多数时候都是配合这副不争气又娇气的身子被养到熟透为止。
只是没想到。
真的实践起来,就让她声音变了调,直观地感受到了宁商羽跟她的差距真的太大了,是平时他没真正意义上动真格时,完全对比不出的。
才开始,特别是在黑暗里,那股要命的痛觉影响着脑海神经,再将意志撕扯出了一个小伤口子。
林稚水抽了一口凉气。
而宁商羽似乎也察觉到了十分抵抗的异样反应,并没有猛攻,耐心等到手掌心的触感没有可怜兮兮地打颤后,才俯首靠近半寸,鼻梁一侧被窗外的繁星幽蓝光芒勾描着,阴影落得深:“林稚水。”
林稚水的理智已经彻底陷入半混沌状态了,还知道会这般疼得紧,都是因他而起,憋着小懊恼,声音又软的很:“林稚水林稚水……我们都这样了,还叫我林稚水。”
也太没人情味儿了!
宁商羽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此刻倒是配合低问:“那叫你什么?”
“妈妈姐姐阿泱阿琴阿瞒她们都叫我……”林稚水未说的善善两个字止在红润唇齿间,是无力说出,生生冒着冷汗,就跟年幼时高烧那种程度没区别。
哪儿都觉得烧得慌,指尖想用力去抓他,又沿着肌肉线条往下滑,等缓过来几秒后,在这混乱的欲里,还不忘跟他继续碎碎念。
也是有意逼自己,别去过度关注那散发着巨大的热量根源。
而宁商羽停下的时间里。
静谧的主卧空间尽是她唇颤着,微微张合,说的话,“总之,以后未经允许你不能叫我林小姐,林稚水也不许叫。”
宁商羽额角的青筋尽显,犹如咬食的狮子,锁着她,“这么霸道?”
“你非得叫,那就别怪我……去书房查书籍,翻出全世界最最肉麻的称呼来喊你。”林稚水一句怨,又一句撒娇,很能软人心肠。
没过片刻,竟又投降似的,可怜兮兮地倒吸着气儿:“不行,跟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痛,宁商羽,你行行好,出来吧。”
一分钟后。
宁商羽从善如流地出来了。
还未等林稚水双手合十,感谢他饶过自己一条小命的大恩大德时。
宁商羽用近乎是命令的语调提出要求:“手给我。”
很快林稚水在牺牲下面还是上面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艰难地选择了手,将下意识抓紧枕头一角的柔润手指略显生疏地递了过去。
……
……
林稚水虽然是指尖开始变湿,可拜宁商羽所赐,今晚他似乎跟以往不同,不像以前婚前试行为时只是浅尝辄止,很快连带这张大床上都不忍直视。
她更是不忍直视。
更像是躺在黑丝绒质地的床单上一块美丽流光的洁白绸缎,被人给扯弄烂了……
甚至,还隐约散发着热乎乎的气息,混合着浓烈又霸道的冷杉味道就仿佛是要透到骨髓里似的。
随着水晶台灯被揿亮,落地窗外的繁星好似又被这抹光芒推远至了夜空外,主卧内,林稚水慢吞吞地坐起来,先垂着微微发红的眼,看清从锁骨处开始留下一道蜿蜒而过的湿痕,继而:
是细瘦的腰,沿着到微曲的膝盖和脚踝都犹如被什么标记成了私有领地。
她甚至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搓捻了下,有点黏。
当意识到行为后。
林稚水震惊得眼尾被揉红的痣也惊得在光里晃了下,险些连人都摇摇欲坠地沿着床边摔到地毯去。
幸好手心及时稳住了。
才没有出洋相……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直观地见识到宁商羽真正意义上的纾解出来。
但是林稚水清透的瞳仁儿犹如地震了数秒,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多,以及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就浅试了一下,结果压根无法正常进行下去。
要宁商羽狠下心肠不管她是死是活的话。
林稚水甚至不合时宜地会怀疑。
今晚太平山顶上就得安排上救护车了,到时候整片港区的豪门圈内私下可能都会知道,林家那位神秘不示人的次女死因是跟未婚夫深夜在那张四人宽的大床上放纵过度。
放纵的是宁商羽。
被过度拓展的是可怜又弱小的她。
林稚水脑海中想到这儿,都能顺带想到盛明璎女士和林曦光在早餐时要是看到出现她名字的劲爆娱乐早报时会是什么表情了。
这画面再想下去,都快要无法自主呼吸。
林稚水微微蹙着眉,还未调整下大起大落的情绪,倏地,浴室的门再度打开了,是宁商羽冲完冷水澡,随意披着一件跟黑丝绒大床材质颜色很像的浴袍出来了。
他漆黑短发半干,没有像面对外界谈事时归拢整齐,垂落的几缕倒是恰到好处的把他一向过于锋利又精致的眉眼给柔和了不少。
但是哪怕此刻宁商羽形象上再怎么显得平易近人。
林稚水毕竟对他已经亲身体验的“直观”过了,便不可避免地缩了缩雪白肩膀,连清澈干净的眼神儿,都避着,没有如往常一样毫无设防的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