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飘伤心地控诉:
“杨局怎么能都寄给你呢……他们自己不会解封吗?这要耗费多少法力?这是要命的事儿!哪有让一个人解封这么多牌牌儿的,他还是不是你亲三伯……”
易青川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少年吹弹可破的脸颊,没说话,继续专心数牌牌儿。
小阿飘自己不满意地叨咕了好一阵,跟易青川一同数牌牌儿。
硬茬子数到哪了?小阿飘接着数……
189,190……204,205。
最后一枚牌牌儿被捡进小箩筐,一共215个!
215个牌牌儿,这里有215个被做成牌牌儿的小阿飘!
司影愤怒地高高飞起,绝望地一个俯冲,一头扎进箩筐里,把自己埋在牌牌儿当中。
小阿飘又生气又难过。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易青川从小箩筐里捞出来了,还用力地亲了亲唇角。
不正经的青年笑得痞了吧唧:
“这本来就是我的活儿。”
司影垂眸,怔怔地望了对方半晌。
他知道,他知道解救牌牌儿里的小阿飘,是硬茬子的任务。
至于其他被无相门捉住,还没来得及被做成牌牌儿的飘,已经被杨局他们救回地府。
而这些牌牌儿里的小阿飘,不再能够返回家园,只能求助在阳间,像易青川这样的大天师来解封。
毕竟六道众生,谁也没办法将阳间的任何物品,带去地府,包括牌牌儿。
因而,老杨将一整箱牌牌儿,都给易青川寄了过来。
这是他们警飘局与易青川,共同商议的决定。
但司影还是伤心得不行。
没有人心疼硬茬子!除了小阿飘,没有人!
越是夜晚,越显勾人漂亮的少年,乌溜溜的一对大眼睛湿漉漉,仿佛顷刻间就能掉下金豆豆。
第104章咬唇式亲吻飘累了,身体软绵绵。……
月夜下,庭院,司影于盛放了一箩筐的牌牌儿当中,盘膝而坐,向这院子里的青年,发出严正的最后通牒:
“易青川,你要是敢让这一箱牌牌儿进屋,我就……我就去跟月老告状!”
小阿飘气鼓鼓地扬起了双臂,一个180°大回旋,高高地飘上了屋顶。
一如既往,有他这个飘在,别的飘,谁也别想进硬茬子的家门!
小阿飘气场足足的。
“好,不进。”易青川答得连一秒钟都没犹豫。
干活儿利落的青年,将箩筐里的牌牌儿清点完毕,重新装进快递箱,又将大快递箱,放进了小轿车的后备箱。
司影认真地谋划着:易青川虽然答应了解救这么多牌牌儿,但没有与杨局约定时效,也就是,什么时候解封都行。
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三五十年一辈子……隔两年想起来了,放个牌牌儿回家,也不错。
司影对自己的计划还算满意,能想开一点儿了。
中元假期不用上课,司影当晚,在易青川家的练歌房中,彩排下个月的演唱会。
只不过,小阿飘心有所思,有些不专心,有两首歌都忘了词儿。
直到后半夜,司影才从练歌房里出来,悄无声息地飘进硬茬子的卧室,顺着床头柜,心满意足地溜了上去。
易青川给他留了一半的床。
但小阿飘不贴显形符的时候,没有身体,不占空间,也没有重量,不需要床。
于是,小阿飘驾轻就熟地趴在硬茬子身上,双手攀着对方的肩膀,一张俊俏漂亮的小脸,蹭着对方的胸膛。
一如既往地贴贴,安然入睡。
……
次日上午,易青川去了公司,今天申又约了位一线大导演共进午餐,喊易青川一块儿。
会面地点,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档饭店。
易青川上午出门,打算与司影一同开车去公司。
谁想到,一大早就不见小阿飘的影子,易青川在大别墅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在小轿车的后备箱上,找见了小阿飘。
天不亮时分,司影就钻进了后备箱,查验牌牌儿。还不时地跟牌牌儿当中,几个愿意说话的小阿飘,聊了会儿天。
今天的小阿飘,说什么也不肯去副驾驶坐,非要坐在后备箱上,守着一箱牌牌儿。
易青川也不勉强,开车载着一箱牌牌儿和小阿飘,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