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好委婉,我就直说了,纪年你嘴怎么肿了?】
【我艹还真是】
【磕了半天冰啤酒罐不会是为了消肿吧?】
纪桉似有所觉,视线飞掠过身后的纪年,纪年无知无觉。
他抿着唇走了一路,一进门想起自己泡起来的外套,直奔洗浴间去,找了半天,发现衣服已经被洗干净,拧好水晾在小阳台上。
纪年惊喜的举着衣服问:“是你干的吗?”
纪桉看着纪年的唇,心情颇好的应了一声。
纪年:“……”
纪年挡着脸:“我是说衣服。”
纪桉收回视线,没太在意:“嗯,顺手洗了。”
顺手。
纪年从没通过这么动听的词汇,眼睛当即就亮了:“这么顺手啊?”
纪桉听着语气有点不对,抬头朝他看过去。
纪年看了看衣服,有点高兴,又有点怅然:“纪桉,要是你一直是我哥哥就好了,我一定会特别喜欢你。”
纪桉表情一滞。
“——哥哥?”
“怎么了?”
纪年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纪桉语气莫名:“你一直拿我当哥哥?”
纪年:“不是你自己说你是我——”
话没说完,纪桉手中的啤酒罐咔的一声,在他手中软了下去,被拧成麻花。
纪桉看一眼易拉罐,松开手,轻飘飘问:“我说什么?”
纪年:“……”
果然,纪桉现在演都不演了。
他一转身,掉头就想跑,结果正要离开,就看见墙壁上落下的影子。
沉默良久,他还是想说:“纪桉。”
“嗯?”
“你、你能不能把影子变回去?”
纪桉:“影子不是一直在吗?”
纪年腿都吓软了。
“那它怎么一直看我啊?”
墙壁上,纪桉的影子紧紧贴在纪年的影子身后,纪年走一步,纪桉的影子就跟一步,影子时不时还歪头,仿佛在观察纪年的表情。
纪桉:“……”
纪桉有点糟心地摁了摁眉心
他打了个响指,那影子骤然消失在原地。
看纪年一直放松不下来,他才解释说:“可能,是怕你害怕他。”
纪年问:“可能?你控制不了它?你不是这里最厉害的鬼吗?”
“最厉害?”
纪桉挑了挑眉,“你听谁说的?”
纪年一默:“凭感觉?感觉这里所有人都很怕你。”
纪桉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就算是最厉害的恶鬼,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比如?”
纪桉意味深长:“比如当不了一个温柔的偶像。”
纪年:“……”
纪桉的嘴真缺德,这天没法聊了。
纪年:“你们当鬼,不需要积德吗?”
纪桉:“我要是有德,会来当鬼吗?”